他一改往日路径,腾出一只手按住细白脖颈,让她弯身塌腰去承受即将要来的进攻。
这种刺激前所未有,杨之玉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被俘虏的慌张和收缩。
可这种情绪也就持续一秒,荣善衡就将她擎起,一番凌乱后,她身体已经紧贴镜子,双手撑住两边镜框,她听见裤子拉链被拉下的声音,包装纸撕开的声音,甚至他弹脱出欲望的声音,以及自己早就如烂泥一般让其深陷其中、来去自如的声音。
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他好像又大了许多,这东西都成年了,还会随着时间长吗?
镜子里是两个人抖动的影像,感官真真切切,衣物的摩擦让这一切又添了些许刺激。
他们既是参与者,又是观摩者。
杨之玉的头巾倏的掉下去,长发散落下来,湿湿漉漉铺在颈窝。
荣善衡贴得更近,去吻那乌黑的长发,抑制不住兴奋,喉咙里滚出一句脏话:“之玉,我的之玉,我特么怎么这么爱你呢……”
从别人嘴里吐出可能稀松平常,但从他嘴里,确实算得上脏话。
下一秒,杨之玉的左腿被垫高,荣善衡一发不可收拾地挺进,这姿势虽难受,但新奇,让他浑身抖得厉害,只好咬紧牙关,把活做细,动作细腻到让杨之玉如醉了酒般上头。
镜子被哈了气,模模糊糊中,里面的人对上眼睛。
杨之玉惊颤,荣善衡的眼睛干净得骇人,那是一双兽类的明眸,渴求着,乞怜着,索要着,倾泻着。
她觉得异常神奇,他为何这样诱人?不应该啊!明明他才是那个进攻者,而这位正在攻城掠地的人,却用尽一切方式,向她谄媚。
“之玉,喜欢吗?”他透过她的发丝,对着镜中人潮红的脸问。
“嗯?还喜欢吗?”他又问一遍。
“……喜欢。”杨之玉里里外外化成一滩水,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一夜酣战,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才觉筋疲力尽。
荣善衡累到无力做饭,只好点了餐,又继续睡,一直睡到中午,直到外卖门铃吵醒了熟睡的两人。
等收拾好吃完饭,荣善衡也要准备走了。
杨之玉喋喋不休,仿佛一辈子都见不到了似的,把这个月发生的大小事情一股脑讲完。
她只管发泄,荣善衡随机应和,他都知道,生活琐事需要人分担。
杨之玉忽然问他怎么会忙成这样,是不是都没时间出去逛?她好久没去上海了,但一直想去,最近也是各种攻略查到手麻,还主动建言献策,说要不要给他做个简单的CityWalk线路?
荣善衡直摇头,说宝贝饶了我吧!我要是有CityWalk的时间,还不如打飞的回家呢,在家walk多舒服!
杨之玉舍不得他,又是抱又是亲,以前也喜欢,可现在更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她可太迷恋他宠溺的眼神了,于是在他出门前,渴切地吻他。
荣善衡拍她肩,之玉,好啦,我真得走了,误机啦!
“哎呀来得及嘛,今天周末又不堵车!”杨之玉赌气:“你这么着急走,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爱人只要在一起,就自然想要更多,她和他正是最黏腻的时候,恨不得吃个饭都要搂到一起。
杨之玉心甘情愿迷失在爱情里,所以肯定希望荣善衡也能有等价的回应。
荣善衡哭笑不得,拉她重新坐下,解心宽:“我要是有人了,那还回家干嘛?你眼里能容得下脏兮兮的男人吗?”
她抱紧他,这一刻,心底积压的苦闷情绪一股脑溢出。
她讲了老张和小章的事情,令人唏嘘,自己这些日子也堵得慌:“一个面对死亡,一个面对生命,人生的两个起止点,都是需要勇气的,不知道这事情要是落在我身上,我该怎么办?”
荣善衡起身给她做咖啡,劝慰道:“只是因为她们是你身边人,你才感受深刻、想得多些,但把视野放大,整个世界每分每秒都在经历生死离别,好的不好的变化随时在发生,变化才是常态。所以在变化还未降落之际,我们要把今天的日子过好。你看我就做得很好,大老远飞过来投喂你,所以你是不是也要奖励下我,这些日子乖乖的,吃好喝好,长胖点,等我回来,好吗?”
他把咖啡端上桌,从后环住她双肩,用力吻了吻她发顶。
杨之玉“嗯”了声,眼泪不争气掉了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