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说话时,带着好听的喘息。
霜华影有些晃神,却依然没有开口,也许是在表达不满,也许是在催促,他又接连遭受了几次重击。
“不叫哥哥,叫老公也行。”秦疏轻笑,偏头蹭着他的侧脸,炽热的吐息与他交缠,见他依然不说话,又开始挑逗他敏感的耳廓。
霜华影哪里受过这些,睫毛都已经被打湿了,视线开始模糊,难耐到了极致,声不由己。
两人最后到底做了几次,他根本无法分心关注。只知道自己就像那灶眼儿,被一柄火钳子捅来捅去。
为了避免火苗熄灭,还要不时被翻腾两下,直到散发最后一点光热,他的意识彻底断片,秦疏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根本无从得知。只知道自己身上浸染着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从里到外。
*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轻柔地洒落在凌乱的床上。霜华影悠悠转醒,此时的他正靠在另一个人的怀里,腰腹上缠绕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手臂,尚有些昏沉大脑慢慢清醒。
昨晚发生的事情瞬间涌入脑海,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湮没。
之前秦大哥就喜欢戏弄他,昨晚才真正见识到这个男人有多恶劣,直让他将所有的羞耻全部历经一遍,乃至破罐子破摔。
可是,他还是好欢喜。
秦大哥是他的了呢。
霜华影感受了一下,他记得后半夜两人挺激烈的啊,怎么感觉还行?难道是他天赋异禀?霜华影思绪乱七八糟地乱飘。
他动了一下,腰背是过度拉扯的不适,这竟让他有种诡异的安心,好像这才对味儿。
这细微的动静惊醒了一旁浅眠的秦疏。秦疏睁眼,看到的就是华影脊背上的斑斑点点,有些懊悔,以后再不能这么失控了,他心疼地在上面轻吻两下。
身后的温热让霜华影浑身一颤,身体本能地想要远离,只是他刚刚动作,腰间的手臂顿时收紧,将他牢牢禁锢在身后的胸膛里。
“怎么醒得这么早?”秦疏在他肩头留下一串亲吻,语气含混。
霜华影身体还有些困乏,只是他十几年如一日地练功,早起已经成为了本能,室内光线明亮,眼下至少比平时晚醒了两个小时。就说:“不早了。”
“今天不是没戏吗,不再睡一会儿?”秦疏手上施力,就将人挪到了自己身上。
空气中发出两声脆响,是霜华影的关节在发出抗议。
秦疏听得皱眉,伸手抚上他单薄的肩膀,“都怪我,昨晚不知节制……”昨晚华影睡下,他是做足了善后工作的,按来说,爱人醒后身体不应该这么僵硬才对。
霜华影浑不在意道:“跟你没关系,我每天起来都这样,活动活动就好了。”
秦疏手指在他肩侧某处用力,怀里的人顿时呼痛,抬眼看他,眼神控诉。
秦疏的猜测得到证实,眼里闪过心疼,也是他之前大意了。哪里想到华影这么年轻,就得了筋膜炎。
“你这是受了寒,再加上劳损,真是仗着年轻就胡来,等老的那天有你受的。”秦疏说着,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霜华影将脑门在他肩窝蹭了蹭,嘴硬道:“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只是对上秦疏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秦疏:“你老的走不动路了,辛苦的不还是我?”他找准位置,伸手揉按,从霜华影的后颈到肩胛骨,一路向下,直至后腰。
手上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精准地落在霜华影平日里那些最易酸痛、淤积劳乏的部位,轻重缓急,拿捏得恰到好处。
霜华影只觉得沉积在骨缝和肌肉中的酸胀感,随着秦大哥的动作被带走,那滋味特别的酸爽,舒服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回怼:“你比我大,说不定是你先走不动路呢。”
秦疏一听,手上佯装惩罚似的微微使力一捏,疼得霜华影瞬间瞪大了双眼,绷直了身子,桃花眼瞪得溜圆:“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秦疏见状,却忍不住笑出了声,眼角眉梢尽是促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这就是给你的小小教训。”
霜华影不满,“那你也不能掐我呀。”
“你确定我是在掐你?”秦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