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聚在一起简单的吃个饭,」李鹤安说,「我们的婚姻能维持多久谁也不清楚,那些高调又繁杂的程序就免了吧。」
翁多呆呆的没有反应,因为信息素的波动让李鹤安感到了一些不舒服,他拧着眉,如果不是外面大雪,他很有可能让翁多下车自行回去。
他跟翁多结婚,是为了那百分百的契合率,如果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他是不愿意跟翁多相处的。
良久,李鹤安感觉到让他不舒服的因素渐渐消失,信息素又逐渐回归到正常,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听见翁多很小声地说道,「我知道了。」
第18章同居
翁多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收拾几件常穿的衣服丶书本,一个行李箱正好塞满,从枕头底下掏出结婚证和手帕巾放在嘴边亲了亲,将这两样东西放在了箱子的最上层。
扣好锁,立起箱子,翁多趴在窗户边看了眼,李鹤安正被姜管家推着从隔壁出来。
他领着箱子出房间,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小卧室,东西没有搬空,他虽然结婚了要搬到李家去,但是这个房间他还希望保留着,这里也是他的家。
从今以後,他有两个家了。
翁多关上门,笑着推着箱子下楼。
李家的人不多,就只有李泓启和李鹤安,再加上一个照顾人的姜管家,翁家则是多了两个,是翁多的姥姥姥爷,他们久居江南,这次因为翁多的婚事而回来了。
翁多知道他们是看在李家的面子上。
翁多坐在李鹤安身边,浅笑着跟他说话,「鹤安。」
他可喜欢这样称呼李鹤安了,这两个字他叫一次内心上扬一次,很是让翁多肾上激素飙升。
李鹤安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饭桌上头一回这麽多人,比过年还要热闹,虽然没有了婚礼翁多独自难过了两天,但他向来很会自我安慰,向如今这样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也挺好的,他在家人知道的情况下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
这样就行了。
翁多将剥好的虾肉放在李鹤安面前的碟子上,说,「鹤安,你尝尝我们家厨师调的这个酱料,他的绝活之一。」
李鹤安夹起虾肉蘸了酱,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嗯,不错。」
「是吧,」翁多笑,「我特别爱吃这个酱,我问他怎麽调的他从来都不告诉我。」
翁多开心於李鹤安喜欢,给他剥了不少的虾肉,在他准备拿起一个虾准备再剥时,李鹤安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可以了。」李鹤安说。
李鹤安温热的手心覆盖在他手腕上,通过手腕直接烧在翁多的脸上,他顿时觉着自己脸颊丶脖颈发烫。
信息素也跟着浓烈了一些。
「你自己吃。」李鹤安收回了手。
翁多愣愣地放下手里的虾,摘下一次性手套,双手放在桌下,一只手抚摸住自己发烫的手腕,想要将这个温度在自己身上留的更久一些。
翁瑞康坐在对面,将翁多的小变化看的清清楚楚,他端起饮料杯对着李鹤安,「李少爷,我敬你一杯,我身体不能喝酒,以果汁代酒,还希望不要见怪。」
李鹤安端起面前的酒杯,说,「大哥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我站不起来,也希望大哥不要见怪。」
翁瑞康站起身在李鹤安酒杯上碰了碰,「祝你和小多幸福。」
「谢谢大哥。」李鹤安眯着眼抿了一口红酒。
翁多觑眉,两人之间莫名有一种剑拔弩张你来我往的感觉,他瞪了一眼翁瑞康,厌烦极了翁瑞康的表面样子。
翁瑞康身边坐着韩寅,翁多这一眼之间落入了韩寅眼中,翁多连忙无措地收回眼神,低下头慌张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很少喝酒,又因为太慌张,这一口直接呛着了,他歪着头咳嗽。
「慢点。」李鹤安在他後背上拍了拍。
「嗯…咳咳。」翁多点点头,喉咙里的痒意降了下去,他却不敢再抬头看老爸。
饭吃完了是改口仪式,长辈坐在沙发上,翁多和李鹤安给每个人一一敬茶,翁多跪着,李鹤安坐在轮椅里。
「爷爷。」翁多首先给李泓启敬了一杯茶。
李泓启满面慈祥地接过喝下,给翁多一个红包,「乖,跟鹤安好好的。」
「谢谢爷爷。」翁多接过红包,很薄,很硬,像是一张银行卡。
李鹤安也一一给翁多的父亲丶爸爸丶姥姥丶姥爷敬茶,收获了四个红包。
仪式很快结束,李泓启很忙,便先行离开了,翁多也提着行李跟着李鹤安去隔壁,真要离开家时,翁多忽然很舍不得,尽管自己只是搬去了隔壁,但他还是很舍不得。
他回头看了眼客厅,姥姥姥爷围在翁瑞康身边,老爸和父亲也陪着说着什麽,没有人要对他嫁出去有任何的反应。
不,还是有的,跟他同病相怜的翁小冬双手抱胸走了过来,「走吧,有什麽好看的,就这麽几步路,至於吗?」
翁多没说话,拉着箱子走了。
没什麽好看的,那麽是谁躲在阳台上看的,不过翁小冬有一点说得对,就这麽几步路,他想家了,随时回来看看就是。
开心点,他即将要和李鹤安住在一起了,这是多麽值得的事儿。
要和李鹤安住在同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一想到这个场景,就能冲淡掉翁多离家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