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他的信息素丶李鹤安的信息素,混杂成一体,缠绵又暧昧。
翁多很想让这一刻暂停,永远就这麽相拥下去。
只不过他低估了彼此的契合率,李鹤安在他怀里逐渐平稳,抓着翁多手腕的手也松了力气,李鹤安说,「起来。」
翁多轻轻垂下眼眸,忍住万分不舍松开李鹤安,从他怀里站起身。
「好点了吗?」翁多轻柔问道。
「嗯,谢谢。」李鹤安揉了揉太阳穴,很是疲惫。
翁多蹲下,伸手按在他太阳穴上给他轻轻揉着,「不用跟我说谢谢,能让你舒服些,我很高兴。」
李鹤安慢慢放下手,翁多按摩的力道正好,让他精神跟着舒缓了许多,他看着翁多,倒是有些奇怪与翁多态度的转变。
几小时前翁多还在表示着他想跟自己睡一间房的想法,几小时後的现在,他变成了一个乖巧温顺的Omega。
「我们结婚了不是吗?」翁多笑着说,「我们是夫夫,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你以後不用跟我说谢谢。」
这样的转变让李鹤安不解,不过无所谓,他与翁多相处只图一个舒心。
翁多的手指轻柔,还伴随着他恬淡好闻的信息素,让李鹤安有些昏沉想睡,自从生病後他一向入睡困难,一些简单的按摩就能让李鹤安放松下来。
「困了吗?」翁多说。
「嗯。」李鹤安应声。
「那我推你回房。」翁多站起身,推着李鹤安回到对面卧室,「怎麽洗澡,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你出去吧。」李鹤安说。
翁多说了声好,带上门出去了,李鹤安伸手按压在自己心脏上,有了翁多他发病不用再靠药物,也不用度过漫长的药效发挥期,可以立竿见影般地恢复。
靠近翁多的那股舒服让他渴求又抗拒。
他看向墙壁上的周袁,稳了稳心神。
住在一起才第一天而已……
李鹤安摸了摸自己的膝盖,看来要尽快去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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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多推开宿舍门,被交杂在一起的信息素呛的咳嗽了一声,他伸手打开灯,宿舍里的三个人睡的横七竖八的。
杜波的被子甚至一半挂在床上垂在空中。
翁多放下手里的袋子,打开窗帘,「给你们带了海鲜粥,不吃可就冷了。」
最先有反应的是杜波,他迷糊中抬起头,悬挂着的被子因为他的动作而彻底掉到了地上,翁多将被子捡起来抖了抖,给他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