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快啊。」翁多笑笑。
「今天都正月十五了,你说快不快,」曹严拿着仪器在他後脖颈上探查着,「术後发·情·期会推迟也会不稳定,可能随时会来,你最近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曹严要不说,翁多都没反应过来今天过完年就结束了,他日子过的忙碌充实,每天陪伴着李鹤安,写论文,给曹煦之教语文,这个年一眨眼就结束了。
提起发·情·期翁多有点儿害怕,李鹤安的腿还没拆固定板,他还得每天躺在病床上,翁多不能用抑制剂,也不能跟李鹤安……
那他就得硬生生地扛过去这波发·情·期。
发·情·期没有用抑制剂的痛苦他两个多月前尝试过。
可是…
翁多想到了什麽画面他脸一红,没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好羞耻,他居然想着索性趁李鹤安的腿还没养好,霸王硬上弓算了……
啊啊啊,他怎麽坏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是勾引,也得等到李鹤安可以行动了才行,他不能让李鹤安被迫与他做那种事。
翁多摇了摇脑袋,驱散自己邪恶的想法。
「怎麽了?」曹严伸手在他後脑勺拍了拍。
翁多停止晃动,笔直坐着让他检查,「有什麽办法让我度过发·情·期吗?」
「当然是靠你的Alpha,」曹严拿走仪器,用湿巾擦掉他腺体上的凝胶,说,「发·情·期是标记的最好时刻,你不趁着这个机会还想怎麽样?」
他知道啊,他也想啊。
翁多咬咬唇,「他不是…腿还没好麽…」
曹严一个抛物线扔掉手里的纸巾,笑了,「腿不行…那个也不行吗?」
「啊?」翁多愣了愣。
「抱歉抱歉,」曹严意识到自己这样开玩笑不好,恢复正常表情,说,「人工腺体本来就是脆弱的,尤其是你的信息素是後期配的,抑制剂丶阻隔贴丶防咬环,这些东西都能让腺体受伤,也能改变你的信息素,一针抑制剂下去,你和你Alpha的契合率可能从百分百变成了百分之五十。」
曹严走到他面前坐下,继续说,「所以,最安全也是唯一能用的办法,就是你的Alpha帮你度过。」
*****
翁多迷迷糊糊地往李鹤安的病房走,曹严说的他都懂,他也比所有人都希望李鹤安能帮他顺利度过发·情·期。
不过…他是真的做不到趁人之危,就算他得逞了,逼着行动不便的李鹤安与他干了那些事,可是事後呢?
李鹤安会恨他的,他不想这样,他还要好好的跟李鹤安过下去的。
翁多揉揉脸,没事,他的意志力还算坚强,大不了这次发·情·期他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撑下去,等到下回……下回李鹤安的腿一定恢复的差不多了。
是,下回一定就可以了。
想通了的翁多笑着回到了病房,李鹤安的主治医生也在,还有两个护士,围着他的腿在研究。
「怎麽了?」翁多紧张的凑过去,第一时间握住了李鹤安的手。
李鹤安挺镇定,还好不是伤口怎麽了。
主治医生说,「他身体恢复力强,年前裂开伤口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没两个月是恢复不了,没想到不到一个月,伤口已经长好了。」
医生边说着边拆开纱布,取下了固定板,露出两条修长但是上面蜿蜒着两条可怖的伤疤的小腿。
翁多的手抖了抖,长长的伤疤粉红色,是手术留下的新鲜伤口,除了这两条新的伤疤,还有大大小小的旧伤疤,新旧交替,整条小腿让人不忍直视。
「腿上的肌肉保持的也不错,」医生说,「後期恢复起来不会很难,等会拍个片子,没什麽事的话就能出院回家休养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姜管家立马着手办理,李鹤安的片子显示他骨头长得很快,再过一个月就能站起来了。
Alpha的自愈能力强悍到医生也惊叹。
车子开到英山别墅,停在李家门口,翁多开车门下车,下意识看了眼隔壁自己家,李鹤安住院的这段日子,翁多也跟着住院。
一个多月没回来了。
一眼看见翁家别墅二楼,翁瑞康的房间阳台上,赫然坐着身穿黑色羽绒服,手里端着杯子悠然喝茶的翁瑞康。
翁瑞康也看见了他,伸出手对他挥了挥,似乎还挺高兴。
两个保镖已经扶着李鹤安坐上轮椅,翁多收回目光跟着大家进了院子,从院门到玄关门这段不长的距离里,翁多总感觉翁瑞康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翁多心里翻个白眼,看样子他们的出现给翁瑞康无聊的下午茶里增添一件有趣的事儿。
家里变了些,为了後期李鹤安的康复训练,墙上随处可见的多了扶手,原本只有两个佣人照顾李鹤安的生活起居,从老宅又调了几个过来,家里也显得有了些人气。
「叮咚叮咚。」
突然响起门铃声,姜管家点开墙上的通话按钮,「喂?」
「我是翁家的佣人,我们大少爷问是不是李少爷出院了,今天元宵节,让李少爷和二少爷回家吃晚饭。」
姜管家回头看着准备要上楼的李鹤安和翁多,询问他们的意思。
翁多愣了愣,被自己家佣人的称呼喊愣了,翁家佣人从来不会用『二少爷』这个称呼来喊翁多,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喊他。
一时半会儿他都没反应过来这个二少爷指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