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严大步离开了病房,几分钟後又回来了,手心里隔着一张纸,上面有两粒圆形的黄色药丸。
「把它吃了。」曹严说。
「好!」翁多笑嘻嘻的接过药吃了下去。
曹严愣了愣,「你不问问是什麽?」
翁多喝着水咽下药,笑,「你是医生,你说吃什麽就吃什麽。」
「这是腺体止疼药,」曹严说,「二十分钟後生效,时效四到五个小时。」
翁多眼睛一亮,「谢谢曹医生。」
「咳,」曹严自己的清清嗓子,「你怎麽去。」
「打车吧。」翁多说,今儿个姜管家没来医院,想必已经去老宅了。
「嗯。」曹严吞下『我送你去』这四个字,他点点头往病房外走,「注意安全。」
翁多坐上计程车时感受到了止疼药开始起作用了,一直无间断扯着疼的腺体不疼了,除了发烧有些头晕外,身体像是醒了过来。
还没到老宅,车子刚驶入梁源路,翁多就看见路边停着的各种豪车,一排排直接停到老宅院子外,院子里同样也停了很多车。
翁多光是看见这些车就开始下意识紧张,花园里丶二楼三楼等每一层翁多都看见有人或站或坐。
他穿过花园,听见了细细杂杂的吵闹声,翁多站在树下突然不敢进去,老宅他来过一次,里面很大很大,这麽多人的情况下,翁多不知道自己进去後要干什麽,要去哪儿。
翁多拿出手机,给李鹤安打了个电话。
连续打了两个都是在通话中,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站到了树後,手机捏在胸口,不停地给自己深呼吸。
大的场面,他只在翁瑞康十八岁成人礼上见过,不过那会儿翁多是躲在角落里看着人群中的翁瑞康,看着爸爸和父亲红着眼睛感慨自己的宝贝儿子活到了十八岁。
等了十几分钟,翁多又拨了个电话,这次终於通了。
「鹤安。」
「什麽事。」李鹤安声音非常冷淡。
翁多愣了愣,「你在老宅吗,我在花园里…」
「你过来了?」李鹤安说。
「对,爷爷让我来的,他说今天要把我介绍给大家认识。」翁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李鹤安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在哪。」
「我在…」翁多仰头看了眼,「在柏树下,花园东边。」
李鹤安走到阳台上,寻找东边花园的柏树,没看见人,「你从西边侧门上四楼。」
说完挂了电话,这才注意到柏树下有个人从树後走了出来,穿着白色运动外套灰色运动长裤,他站在树边往西边看了过来,低着头横穿半个花园,路上有人拦住了翁多,翁多後退了一步,两人交流了片刻才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