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二十一年十二月九日、十六日、二十三日尚膳监李良烹调的蟠龙菜敬献于御前。”
“嘉靖二十二年,每月逢初一、十五尚膳监李良都会亲自烹调菜品献于御前。”
“嘉靖二十三年起,每月每旬逢三、逢六、逢九,尚膳监李大厨均按例准备各式菜肴……”
“嘉靖二十四年……”
“嘉靖二十五年……”
“嘉靖二十六年……”
“经东厂追查,尚膳监大厨李良与内阁辅夏言家的管家李庆是堂兄弟。”
“嘉靖二十年吏科给事中周怡以品鉴为名将清明上河图留于夏阁老处。”
“四年前管家李庆已经被内阁辅夏言以‘怠慢主家’、‘贪夺家财’的罪名驱逐。”
“而东厂沿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现,李庆人已经人间蒸,太医陈忠也在三年前人间蒸。最终东厂番役在御医陈忠祖籍的一处老宅中找到了阿芙蓉的种子……”
不多时,严嵩读完了供词,严嵩、徐阶二人两人对视一眼,虽然整个供词中没有任何一条表明辅夏言与此事有关,但每一条线索将凶手指向了夏言。
“十两银子就能买到《清明上河图》?朕怎么没遇到过这种好事?”
见夏言一直跪在地上,朱厚熜开口说道:“地上凉,起来说话吧!”
“臣,叩谢皇上。”
夏言对着朱厚熜行了一个大礼之后,缓缓站起身来说道:“皇上,臣绝无谋害君父之心!”
朱厚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夏言。
夏言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臣虽不敢自比文山公(文天祥)却也算是饱读诗书,懂得为臣者自当忠君报国的道理。”
“臣虽不赞同皇上不顾朝政一意玄修,但也只是上书劝谏,从来不敢有丝毫谋害君父的想法。”
“臣愿接受三法司会审,若臣真的有罪,臣愿接受任何惩罚!”
朱厚熜扫了一眼严嵩和徐阶,似毫不在意地问道:“严阁老怎么看?”
严嵩沉默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皇上,臣以为此事应当与夏阁老无关。夏阁老公忠体国断不会做出这等叛逆之事。”
朱厚熜左手手指微微掐动,借助大明龙气暗自利用《紫气真龙诀》中记载的数算之法窥探天机。
因此事与自身牵连极深,加上大明没有第二个修行之人扰乱天机,最终朱厚熜以消耗了自身九成法力的代价确认了真正的幕后黑手。
朱厚熜心中冷笑,对夏言所说“不敢有谋害皇上的想法”一言嗤笑不已。
“免去夏言内阁辅之职,押入诏狱,待东厂查明此案再行处置”
朱厚熜沉思片刻后说道:“严嵩暂代内阁辅一职,命徐阶入阁任内阁次辅!”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几人可以离开了。
夏言将头上冠冕取下放在一旁,在李芳的“护送”下离开玉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