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厚熜重新穿上铠甲,骑着马来到军营。
刚到军营就看到朱九等十三名内卫统领领着百名内卫和一千二百九十六名宣武卫军容整齐地等待着朱厚熜。
朱厚熜一手持着关刀,一手拉着缰绳骑马到众人面前说道:“历朝历代,中原王朝面对草原护胡人的劫掠入侵总是防守得多,进攻的少。
咱们就应该学汉武帝、学唐太宗,学成祖皇帝!凭什么他们胡人能冲进长城杀我百姓,毁我良田,夺我财物?我们就只能被动防御?
寇可往我亦可往!今日朕就带你们横扫草原、封狼居胥!”
朱九、张溶、朱希忠等人带头呐喊道:“臣等誓死追随陛下!”
同时,宣武卫也高声喊道:“誓死追随陛下!”
朱厚熜大声说道:“出!”随着朱厚熜一声令下,内卫并宣武卫共一千四百零九人,一人三马带着七日的粮草,以及数名作为向导的鞑靼人向草原进。
在朱厚熜领着宣武卫北上之时,大同关内数名面色红润,颇显富态的‘平民’通过特殊渠道离开大同边关。
数日间,大明嘉靖皇帝领军北上的消息已经通过各个秘密渠道向外传去。
宣武卫凭借一人三马的强机动性以及就食于敌的策略,如同一把钢刀插入草原,横扫胡人诸部。
大半个月时间,已经有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被宣武卫剿灭。
这天,在鞑靼向导的带路下,朱厚熜领着宣武卫和内卫众人找到了察哈尔部的所在。
朱厚熜掏出周尚文交给自己的“千里镜”向远处眺望,一旁的鞑靼向导开口道:“大皇帝,前面就是察哈尔部的所在,以大皇帝的军队,足以横扫他们!”
朱厚熜看着十多里外的察哈尔部问道:“如今察哈尔部的大汗是谁?”
鞑靼向导说道:“回大皇帝,察哈尔部的大汗是达赉逊,他是察哈尔部第二任可汗,阿剌克汗博迪的长子!”
朱厚熜放下千里镜,看着鞑靼向导说道:“朕记得,这达赉逊才是蒙古大汗,你土默特部原本是尊奉他为共主,听从察哈尔部的命令行事,只是随着俺答崛起,你们便再也不听达赉逊的命令了。
如今你将朕引到这里来,是想借我大明的力量来削弱察哈尔部?”
鞑靼乌力吉向导也不隐瞒开口说道:“大皇帝您那雄鹰一般的智慧和远见,令乌力吉敬佩!”
朱厚熜冷笑着说道:“你是看朕没有杀你们,所以觉得朕是想收服你们,因此想借此机会试探朕对草原诸部的态度,并且也借朕和宣武卫削弱察哈尔部的实力,为将来重归草原做准备。
一旦朕沿用羁縻之策将你们放归草原,你们也有喘息的机会,不会被过于强大的察哈尔部吞并,没错吧?”
乌力吉惊讶地看着朱厚熜,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朱厚熜完全看穿。
朱厚熜嘴角微微翘起,竖掌成刀将乌力吉的脑袋砍下,轻蔑地说道:“什么档次,跟朕玩心眼子,下辈子记得老实一点!”
朱九这时骑马到朱厚熜身边问道:“皇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朱厚熜沉吟片刻后说道:“来都来了,这察哈尔部,朕吃定了,全军准备!”
“全军准备,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