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笑道:“王总兵先别急,我还没说完!”
王直态度坚定地说道:“夏部堂,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兄弟们都还盼望着立功呢!”
见状,夏言点了点头道:“好,既然王总兵有这份尽心王事的心,本官就直说了。”
“他们不是假扮倭寇劫掠百姓吗?咱们就已被之道还施彼身,本官要你调遣一部分可信的人手,假扮倭寇。把那些跟倭寇做生意,赚黑心钱的商人家底给他们掏干净!”
说话间夏言露出残酷地笑容:“勾结倭寇从何却被凶残狡诈的倭寇劫掠一空,这很合理,不是吗?”
听夏言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还是当着庞天寿这个‘老朋友’面安排,王直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下官明白!”
“那诸位就各自行动吧!”
随着夏言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行动起来,离开督税司衙门的卢镗二话没说,带着庞天寿以及数名内卫就往被征用的宁波当地官府大牢走去。
到了大牢外,卢镗对庞天寿说道:“庞公公,撬开他们嘴巴的事就交给你了!”
庞天寿拱了拱手道:“卢将军放心,咱家有的是手段让他们交代!”
卢镗见庞天寿胸有成竹的样子点了点头,转身去安排水师封锁港口以及接管城内防备之事。
骆椿也带着昌国卫的人手“熟练”将许家抄了个干净。锦衣卫的人手也死死地盯着谢家的一举一动。
另一边,夏言奋笔疾书将这段时间生的一切以及接下来自己大家计划完整地用暗语写了下来。
将密信写完的夏言将信装到信封之中并以火漆密封,随后唤来一名内卫说道:“这封密信以八百里加急传回京师!”
“是,夏大人。”
说完这名内卫便快步跑了出去,骑着传信的快马向着京师方向狂奔而去。
夏言看着内卫骑马狂奔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本官已经把衙门里大部分的护卫人手安排了出去,现在是本官身边护卫最差的时候,你们有胆子来杀我吗?
说着夏言低声笑了起来,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疯狂:“这次本官以身入局,这戏台子也已经搭好了,接下来就等着‘角儿’粉墨登场了!”
就在夏言等人抄许家满门,骆椿派人盯梢之时。
谢家,书房中。
谢迁之子谢正、谢丕正在生争执。
“谢丕,当年我就说过,夏言不可信,可你怎么说得?你说夏言是内阁辅,深得皇帝信任,有他在东南之事就不会被皇帝察觉,可现在呢?
前两年,朝廷不断增兵东南,清剿倭寇,好,这还不算什么。可去年,夏言从内阁辅变成了谋逆的阶下囚。
接着这个犯了谋逆死罪的内阁辅摇身一变,不仅从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东西变回精力充沛的中年,还成了督税司指挥使。这代表什么不用我跟你解释了吧?”
“大哥,你别跟我打哑谜,当年弄死郭勋之事是陶家牵的头联合刘家、王家还有那些不想见到皇帝重掌兵权的文官做的,我谢家最多最多算个从犯,别人都不怕你拍什么?
至于督税司,哼,只要这督税司指挥使来一个死一个,我就不信以后有谁愿意为朱皇帝卖命!”
“谢丕,你疯了,竟然想对夏言动手?”
“杀了夏言,知道郭勋之死的人就都死完了,所有一切都会被埋藏起来。”
“夏言是文官,不是武将,用官场外的手段对付他,只会让所有的文官针对我们!!”
“大哥,谁说我要自己动手了,借刀杀人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