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的人是我,为什么他要选这个不爱他的你!”敏桃的声音回响在清冷的小巷内。水樱有些后悔让素浅歌和她一起走小路赶时候了。
“我是他的王妃,他选我,理所当然,至于他爱谁不爱谁,是他自己的选择。”素浅歌脸色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要不是王爷威胁我,我肯定会将你的那件不可告人的事说出去。”
“只是不没那个胆,你告诉的人越多,死的就越多,你不明白其中的利害。”
“我是不明白其中的利害,我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她说:“只是,你敢捂着良心说你爱他?”
素浅歌嘴唇抖,几个字在嘴边硬是出不来。
“枉他对你如此痴情,明知道你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还那样宠着你爱你,你却另有目的,多可笑啊哈哈哈。。。。。。是他白亦辰遇人不淑,摊上了你这样一个王妃。”
她颓然后退,水樱赶紧扶住她,皱起眉呵斥敏桃,像是要上前打她的样子,敏桃也不示弱,反唇相讥。素浅歌听不进她们在说什么,摆了摆手:“回去罢回去罢。。。。。。”她转身往回走,步履蹒跚。
她想,自己终是辜负了白亦辰对自己的一番心意。情字伤人,果不其然。他明知道自己是西门钺派来夺他的兵符害他的命的人,还一次次纵容自己,对自己百般宠爱。而她,从开始心系于任务到后来只想逃离这里,竟然没有想过他。那样一个出色的男子,爱上这样一个糟糕的自己。她已经无法回头,能做的只是保住他的命。
水樱一直跟在素浅歌后面不敢上前,她一靠近素浅歌就摆手让她退后。
进了王府,就碰见了白亦辰,他手里还抱着几本书,看见素浅歌脸色苍白神色颓然,便忍不住问:“浅歌,生什么事了?”素浅歌看着他,眸中淡含忧伤,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去,她的眸中已是黯淡无光,“没事,只是突然觉得累,就折回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很细,很无力。
素浅歌每步都如千斤重,一步步走向小筑。
白亦辰看到她单薄的身影,问刚抬步准备跟着一起走的水樱:“王妃这是怎么了,你们在路上有生什么事吗?”
水樱看了眼素浅歌的背影,低声道:“小姐碰到了一个叫敏桃的人,那人说了一些话,可能让小姐伤心了。”
“什么话?”
“呃。。。。。。”水樱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尽管说。”
“她提到了小姐的孩子,还有王爷。。。。。。说小姐另有目的之类的话。。。。。。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反正是让小姐不开心的话。”
说到孩子,白亦辰心里也猛地一震。他想,素浅歌应该比他更心痛。
素浅歌知道若是自己就这样向白亦辰提出交出兵符的事,两人之间可能会再闹僵,她别无他法,只能晚上潜入书房找找看。
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响动,白亦辰和墨影都是习武之人,在这寂静的夜里,一点响动都会显得非常清晰。今日白亦辰早早的就回自己房间去休息了,素浅歌这才得以有时间去找兵符,她在案上,榻上,底下,梁上,书架上都找了,终于在书架上的暗格里现了紫檀木盒子,这应该就是梓云生前所说的盒子。
她十分惊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紫檀木盒了,当初梓云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欣喜,盒子并没有上锁,它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块形状似虎的红木,雕刻十分细致,连虎须都栩栩如生。
关上暗格,一身夜行衣的素浅歌打开书房门,见外面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揣着焦急的心赶去皇宫。
书房外的黑暗处立着两个身影,他们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正是白亦辰和墨影。
“王爷,就这样让她把兵符给西门钺?”
“不然呢?当初要他就不是我本意。早知道会生现在这些事,我当初应该就抵死也不要这兵符,到处逍遥,该多好。”白亦辰看着素浅歌远去的方向:“这件事本就该有个了断,不能这样一直耗下去了,不然会有更多人因此丧生。只希望浅歌能好好的,就够了,我这个王爷当得也够久了。”
月亮当空,清辉撒下,铺上一地银光。春季的夜晚天微凉,时不时传来风吹的声音。
素浅歌将紫檀木盒放在怀里,躲过宫中侍卫的目光,一路来到御书房,推门而入。
对于她的到来,他并不感到讶异,上次谈话还未结束她就离开了,肯定会在短时间内再来一趟,这次,他似乎料到了些什么。
“西门钺,我把兵符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放白亦辰一条生路。”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西门钺不紧不慢地说,从龙椅上站起身,离她一丈远。
“一条人命而已,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不是吗?”
“你是这么想的?”
“我想用兵符换他一条命,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浅歌,别闹了,把兵符给我。”他慢慢走向她,伸出手,像以前在忻州一样,对她温柔一笑,却载着虚假的味道。他眼里心里,都是紫檀木盒里的兵符。她摇头,“你不再是钺少爷,我也不再是曾经的少女。我已为人妻,差点为人母。以前的一切都没了,都过了,谁都不再是谁。”
“难道你要背叛我?”
“西门钺,你已经背叛了钺少爷。”
“今晚,你定是将兵符拿到手了才来换白亦辰性命的。既然兵符在你身上,那我一定要得到,就在今晚。”他拍了两下手,立刻有七八个黑影出现,浑身散着冰冷的气息,将素浅歌围住。
她识得,这是西门钺的暗卫。
御书房内传来打斗声,在程公公那儿听的并不是很明显,要是耳力好的或习武之人定能听得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