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幕雪继续说着她的痛苦。
“我也曾在无数个深夜里想，如果当初那个风光霁月的沈沛白，知道我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会不会恨我。”
沈沛白愣在原地，他心口的痛，似乎蔓延到了灵魂深处。
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割裂，在痛苦，在吼叫……
可在现实中，他的喉咙却又好似被棉花堵塞，让他尽数将那些痛苦吞吃入腹。
他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开口说话了。
他听见自己说：“幕雪，我不恨你。”
“你不是他。”江幕雪睁开眼睛，她早该发现的。
她不再多说什么。
抓起一旁的手绣的荷包站起身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沛白，脸上再次恢复了从前的冷若冰霜。
“如果你想让沈氏继续活下去。”
“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说完，她不再看沈沛白，拢了拢肩上的狐裘σσψ，转身离开。
可没走出几步。
身后传来了沈沛白嘶哑的声音：“……我签。”
江幕雪止住脚步，她听着身后，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才缓缓回过头来。
沈沛白拿着那张离婚协议，咬破指尖，在署名处按下了沾着血印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