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高呼:
“父亲!请为儿媳做主!儿媳这都是为了腹中的嫡孙,为了宁国府!”
宁夫人动容,也在一旁附和:
“老爷,月柔说的也是,本就是这个丫鬟该死,在后宅搅风搅雨不说,还恬不知耻勾搭了夏德河。将她放出府,倒是对她的大恩大德了。”
“至于她将来如何,那都是命,怨不得人。”
可宁国公一言不发。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父亲……”
沈月柔哀求道,手中的簪子又逼近了一步,戳在肚皮上。
众人齐齐提起一口气。
除了林妩。
林妩眼珠子乱瞟,发现宁国公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哦豁。
有人踩雷了。
林妩猜测,宁国公大概,十分、非常、极其厌恶别人拿捏他。
丁姨娘那事是如此。
夏氏女那事亦是如此。
而今,夏德河想拿个丫鬟的桃色艳事,胁迫宁司寒,进而敲打宁国府。
沈月柔还傻傻地,想通过腹中胎儿,拿捏宁国公,促成此事。
简直愚不可及,自寻死路。
这样想着,林妩的表情越发恭顺柔弱起来,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瑟瑟发抖。
宁国公似乎谁也没看,沉声道:
“你想放她出府,可知这样只会顺了夏德河的意?”
沈月柔低着头:
“对于贱婢而言,承九千岁的宠,说不得还是件好事。”
“可国公府的颜面至于何地?”宁国公问。
夏德河要塞人,宁国府就纳。
夏德河要拿人,宁国府就给。
确实不大有排面。
思及此处,大家的脸都不大好看。
沈月柔支吾:
“这……与九千岁交好,也不失为……”
“荒唐!”宁国公厉喝。
整个屋子,都震了一震。
沈月柔亦是吓到,手使错劲,不小心扎了自已肚皮一下。
“啊!”
她比谁都着急,立即撒手,簪子掉落在地上。
没了趁手的武器,她有些慌乱。
不过宁国公倒不会就此,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他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而给沈月柔说话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胁迫宁国府。”
宁国公慢声道。
虽然慢,却让人心头发紧。
“夏德河不可以,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