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僵了一瞬,这自然是她不愿提及的伤痛,随口应他,“得病死的。”
自然撒了谎。
“难过吗。”
“太久了,都忘了。”她望着如水的夜色叹了口气。
他将她的脸温柔地掰过一个角度,长指拨开纷乱在她脸上的长发,刚好可以迎接他缠绵悱恻的深吻。
他们就这样在窗纱浮动的露台接吻,聊天,互相依偎,缠绵到深夜,空气里都是香甜的气息,她的脑子里偶尔也闪过片刻温情,心甘情愿沉溺在这柔情之中。
那晚他没碰她,圈着她入了睡,她也并未像第一晚那样瑟瑟发抖,做了个安然的梦。
第二天醒来时,晨雾透过窗纱洒落进来,她光脚拨开窗帘伸懒腰,那人一身休闲白,身边站着几个人,他坐在后花园的泳池边抽烟,睨着远处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
她洗漱后就要去学校,吃了几口翁嫂准备的早餐匆忙就要走,突然脚边窜出一只小奶猫,朝她喵喵叫着。
她一下心就化了,蹲下身来摸着那团柔软,“翁嫂,这猫哪来的?”
翁嫂手里正拿着抹布在做清洁,听到声音走出来,“少爷捡来的,说让你养在家里解解闷,我是说养个这活物多缠人,你们平日都忙,还得管它吃喝拉撒,但他说这小猫是流浪猫,没人管可怜,黛羚小姐,你喜欢猫吗?”
黛羚把那个橘色团子抱到怀里,坐到沙发上,越瞧越眼熟,这不是和上次院子里那只一模一样,那只不是有妈吗?
“喜欢倒是喜欢。”
难道是母猫去世了,那确实也太可怜了,这个小可怜看起来才两个月的样子。
“喜欢就养着吧,少爷也是怪,以前看这种活物走路都得踢两脚的性格,现在竟然大发善心。”翁嫂自顾自嘟囔着。
去学校的时候,黛羚觉得身边投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目光,仿佛在议论她,她耳朵尖听到一些。
学校里传着一些有关她的流言,估计是有人看到老有豪车来学校门口接她的缘故,大抵就是说她傍金主,卖身,是小姐之类的话。
她充耳不闻,上完课,船叔的车在门口候着,这两天昂威都在家,她自然就要过去,何况家里还添了个小东西,等着她。
门口站了一些人想看戏,似乎想证实这些传闻,她走过他们身边,郑耀杰也在里面,听得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原来是卖的啊,怪不得。
这句话她听得清楚,不过她不在乎。
拉开车门坐进去,她吩咐船叔去一趟宠物店,想给家里小猫添置点东西。
买了一堆有的没的杂七杂八,回到别墅刚开门那只还没拖鞋大的团子就连滚带爬地扑了上来,估计是之前她抱过它,这东西也有灵性。
她将它抱到怀里逗弄,头顶一道冷沉的目光落下来,嗤了一声,“我整天在家也不见过来叫两声,躲得我远远的,到底是畜生,谁是金主都认不得。”
那人修长挺拔的身影沿着旋转楼梯悠闲下楼,脚步生风,精神奕奕,看起来元神归了位。
黛羚轻笑,你那煞气,众生皆躲,但嘴上没说。
一晚上,那人都看着她在那捯饬猫窝,装猫砂,还做了个简易的猫爬架。
翁嫂打趣,“黛羚小姐对这小东西真上心,忙活这一大晚上,累了过来喝点参茶,休息会。”
黛羚笑了笑说不累。
昂威眼皮一掀,觉得碍眼,指使她搬到角落去,别让他看见,说跟家里装潢不符。
忙完她去沙发落座,被那人一把抓过去,“这有个活人你不管,不照顾照顾?”
吃的什么闷醋。
她朝他歪头笑,“你要怎么照顾,能跑能吃的,要不喂你吃点猫粮,你张嘴我就喂你。”
她将一袋猫粮递到他嘴边,故意挑衅他。
他今天一天没出门,穿一身白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随意扭动一下,胸膛那精壮发亮的肌肉就露出一大片,一副倜傥也风流的痞样,特别不正经。
他看着眼前这个朝他调皮发笑的女人,不知何时学会了顶撞,看起来已经好全了,活蹦乱跳的,对视一会,身下反应一下就强烈起来。
他捂嘴轻咳一声,挑了挑眉,“上来,跟你说点事。”
说完,那双长腿就抬脚上了楼梯,不容置喙。
黛羚嗅到他突发的兽性,回头看了看正在饭厅干活的翁嫂,她早已识趣地躲避去了别处。
“不去,我还要陪它玩一会。”她朝他背影抗议。
那人也不停步伐,冷冷的一句,“那明天我就给它扔出去。”
她只好妥协。
关了门,他抵她在门上,倒没着急亲,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两人的呼吸交错,长指挑开她衣衫的纽带,仿佛像打开一个礼物一般。
“我走了两三天,你就一点没想我?”他气声撩人眼里带点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