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地,心就跟被猫挠了一下的感觉。
有好几次,黛羚半夜睡觉起床疑似梦游,都被他逮了回去,想到这里,他嘴角扯了扯,干脆扔了烟抬脚上了楼。
为女人低头,这辈子他都他妈没有过。
操了。
他立在她的门前,一墙之隔,他注视着门缝透出的微弱的光线,就那么直直地站着,想象着她在里面游来游去的傻样子。
他上前一步,躬着身子,食指卷曲扣了两声,门不出所料地开了。
黛羚穿着一条粉色睡裙,闭着眼直愣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双筷子,嘴上全是奶油。
果真是梦游。
昂威伸手将她手里的筷子取下丢开,将她一瞬搂入怀中,后脚将房门一抵便关上。
他搂着她近乎瘫软的身体,让她不至于滑落,扫了一眼桌上的半块蛋糕,伸手掏出手帕将她嘴上的污渍都擦干净,耸着眉低声嗤一句,笨蛋。
黛羚再醒来的时候,是后半夜的事,冥冥之中就觉得屋子里有人,她突然惊醒。
放眼望去,一片漆黑之中,外面的阳台上竟端端立着一个人。
她赶紧坐起来,捂着被子眯眼仔细看,那个高大轮廓再熟悉不过,有些吃惊但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她掀开被子站起来,蹑手蹑脚朝他走去,微弱的响动显然让他注意到了身后的人,但他只是侧了侧眼,并没有回头看她,双手插袋,一动不动注视着远方,像一尊立着的雕塑。
“你怎么进来的?”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冷,两个人晚上才闹完别扭,她哪里热得起来。
昂威目光如炬,比她更冷,嗤了一声,“自已梦游,怪别人,如果不是我,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家里来?”
黛羚刚才做梦在吃蛋糕,然后有朋友来了她去给开门,之后就不记得了,原来……
他头上晃荡着一件内衣,她上次回来晾的,还没来得及收,风一吹,撩着他耳朵发痒,他用力一扯就落入手中,她低叫一声就去夺了过来。
昂威缓缓转身,睨了睨她怀中之物,似乎没太大兴趣,抬脚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我回去了。”
黛羚木在原地,心里也攒了些劲儿,没有朝前追,但她清楚他的性格,他能来,已经是给了台阶服了软,不然他不会来。
这人傲娇,吃软不吃硬。
她本不想理他,但她鼻子太灵,擦身而过,他身上飘过一丝香水味,是女人的味道。
昂威洁癖,这段时间除了他几乎不沾女人,就算谈生意也是,她很少在他身上闻到别的女人的味道。
今晚,她竟有些诧异,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慌张。
她突然想到花姐说过,一旦男人有了新的女人,就是对旧的彻底失去兴趣。
她愣了愣神,不假思索快步追上去。
昂威拉开门的手顿住,感觉掌心被她轻触了一下,他手指颤了颤,停了脚步。
“干什么?”
语气冷得让她瞬间僵住。
不是他自已上门的,还给人脸色看,拽得不行。
黛羚不知怎么开口,只是伸手去试探他的反应,手指摸了摸他垂下的那只手,没什么回应。
她又大胆地握上去,这一次,昂威没放过她,抓过她的手牢牢反握,将她拉过抵上门,对峙着。
他恶狠狠地低声问她,“老子等你电话等了一晚上,你这么忍心,现在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