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薛谌大婚,太子却亲自莅临祝贺,薛谌想必高兴不已,薛泠也明白他为何今日这般着急过来找她。
想到这些,薛泠笑了下:“太子殿下昨日来我们府中,自是祝贺你大婚。”
薛谌看着阿姐脸上的笑容,有些迟疑:“阿姐,我与殿下素来没有任何私交,况且,太子是何等人物,也不是我能高攀得上的。”
“阿姐,我前两日听说,太子殿下在燕山剿了一群山匪。”
薛谌说到此处,又瞧了一眼他阿姐的神色,方才继续:“阿姐,你也知道,我向来仰慕太子殿下,他的事情,自是留心多听了些。”
“前几天,阿姐你从城外庄子回武阳侯府,可是太子殿下送你回去的?”
薛泠眼睫一颤,她有些心虚,但面上并未显露出来:“阿弟想问什么便问吧。”
“太子殿下向来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他送阿姐你回侯府,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我便亲自去查了下太子殿下燕山剿的山贼的事情。”
“燕山当地关于太子剿匪的事情并不清晰,况且燕山离上京这般近,近十年都未曾听过有山匪之事。那些山贼隐藏得这般好,为何近日却被太子殿下发现了?”
“我细查之下,才发现此次燕山的山匪之所以被太子殿下剿杀了,是因为他们在西山脚下行的事。”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阿姐此次避暑的山庄便是在西山那片。”
薛谌抬眸,直直地看向薛泠:“阿姐,你是不是遇到山匪了。”
薛泠未曾想过要瞒着薛谌,薛谌聪慧敏锐,这些事情,她就算不说,他早晚也会自已查出来的。
今日早膳后,她已经跟父亲母亲说过山贼之事了,薛谌就算今日不问,过几日,爹娘也会告诉他。
“是。”
薛泠直接点头便认下了。
薛谌脸色却是一变:“此事,可是和那个陆夫人有关?”
“谌弟——”
“阿姐,你莫要瞒我了!西山离近不过几十里路,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到,那些山贼竟从百里之远的燕山跑来西山犯事,天子脚下,他们难不成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些山贼若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至于在那燕山的山中低调隐蔽那么多年。”
薛泠轻叹了下:“是陆雨薇所为。”
她垂下眉眼,看着跟前的杯盏:“那陆雨薇用计让那些山贼以为我是富商的小妾,有钱无权又只是贱命一条,那些山贼便铤而走险,想着做了这一回,便能半年衣食无忧。”
“那日太子殿下送我回侯府,是我求他这般做的。”
说到此处,薛泠重新抬起头,看着薛谌,“阿弟,我想与崔钰和离。”
薛泠想和崔钰和离,薛谌高兴不过了。
他知道薛泠今日要回侯府,事情的详细,他便不开口问了,与薛泠去了母亲的院子,又和母亲父亲将薛泠送出了伯府大门,薛谌才回自已的院子。
薛谌才回到院子,便将此事说与妻子听。
沈婉清听闻薛泠要与崔钰和离,虽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便是与薛谌一般高兴。
“阿姐从前那般鲜艳,嫁入武阳侯府后,虽得了势,人瞧着却不见欢快了。她若是和离了,那便更好。日后阿姐回到家中,我便能再与阿姐玩乐了。”
“你这般喜欢我姐,我都不知道,你是因为喜欢我阿姐嫁给我,还是喜欢我才嫁给我的。”
薛谌吃味地抱着她,从沈婉清身后探出头,脸颊紧紧地贴着她的右脸,哼了哼。
沈婉清听到他这话,瞬时便面红耳赤:“你胡说什么,我当然是——”
“喜欢你阿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