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兰的葬礼简单到都比不上普通人。
普通人还要哭丧三天，她只是草草火化，找了一块坟地下葬。
顾晏倒是想给她办个追悼会，但电话打出去，不是拒接，就是没空。
除了他们几个陈素兰最想害的人之外。
就连顾晏的亲舅舅，陈泓伟，也带着钱全家出国了。
最可笑的是陈泓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完全是因为陈素兰撑着最后一口气通风报信。
很难评。
姜寒烟本来不想来，是柳禾想来。
萧瑟的风中，几日不见的顾晏一身黑色西装，面颊都凹陷了不少。
他将骨灰盒放入了小坑中，盖上墓碑，便是一个人的一生。
结束后，姜寒烟转身离开。
顾晏追了上来。
当他靠近时，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前面。
“有事？”
男人嗓音低冷，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
顾晏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姜寒烟，往后退了一步。
“小叔，我只想和寒烟聊聊。我现在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顾恪站在姜寒烟身边，抬手点了一支烟，这个雾气冷冷的看着顾晏。
“聊吧。”
顾晏不敢上前，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
他无奈看向姜寒烟，歉烟道：“寒烟，抱歉。”
姜寒烟摇摇头。
顾晏以为她还念着两人过去的感情，双眸一亮，呢喃道：“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