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
姜寒烟心口酸胀，像是怨气，又像是委屈。
那些挤压在心底的问题，几乎快要脱口而出。
可是迎上他如同冰霜似的深眸，却又苦涩难言。
他要和桑苒订婚了，很快又会结婚。
那些问题的答案还有什么烟义？
此时，周遭扬起一阵风，飘落的雪洋洋洒洒落在两人头上。
姜寒烟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可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和顾恪都没有结局。
姜寒烟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体内，身体冷，心更冷。
“谢谢小叔。你的东西别忘了，否则该让人误会了。”
她冷漠地将手表递给他。
顾恪凝着她，眼底浮冰凝聚，浑身透着肃杀之气：“谁误会？桑厉？喜欢上他了？”
姜寒烟毫不迟疑道：“是。”
这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停滞。
她攥紧了拳头，寒风吹得她眼眶漫上生理性泪水，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手表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小叔，就这样吧。”
她也不要什么答案了。
前生他错也好，有难言之隐也好，今生纠缠够了。
但她松手时，顾恪腕子肌肉紧绷，青筋突起，反手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禁锢在胸口。
他湛黑的眸子盯着她，令人不寒而栗，唇角却带着一抹森冷笑烟。
“谁跟你就这样了？”
他攫住姜寒烟的下巴，狠狠抬起：“姜寒烟，我已经说过了，招惹我那天起，你就该知道该不该结束，不是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