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凝不再言语，随着衙役的催促声一步一步赤脚往前，没有再回头。
……
流放路上。
一身桎梏的闻芷凝迈着沉重的步伐，正要为母亲和妹妹送去解渴的甘露，却被两人的谈话声停住了脚步。
张氏看着女儿闻晴晴长叹了一口气：“晴晴，你姐姐真是不懂事，母亲可是长辈，她竟丝毫不对我多加照顾。”
闻晴晴疲惫的眼眸微张，手上是枷锁重的她早已没有力气：“母亲，都这个时候了，姐姐怎么照顾你啊。”
张氏却是嗤冷一哼：“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将她从死人堆里捡回来！”
“不是自己生的，果然养不熟！”
闻晴晴实在是没有任何力气再接张氏的话，只叫嚷着：“姐姐怎么还没将水接回来啊。”
话落，就见闻芷凝冷着脸拎着水壶而来。
张氏顿时闭了嘴，闻芷凝也没有任何问话。
很快便到了傍晚。
衙役给每一个囚犯都分发了咸菜馒头。
当张氏拿到馒头的那一刻，早已饿的疯狂啃食，紧接着，她将嘴中的馒头渣屑一口全吐了出来，朝着前面大鱼大肉的三个狱卒大喊：“什么破东西！这种东西是人吃的吗！”
衙役不悦地齐齐回头看向这个叫嚣了一路的泼辣妇人，再也忍不住上前教训。
只见衙役正要用脚踢向张氏，却被闻芷凝大手拦住。
女人的面色冷峻，看向衙役的眼眸一片幽深：“按律，行役期间殴打罪犯罚三月俸例。”
衙役看着闻芷凝一身囚服，脚上还捆着铁链，一时之间竟笑开来，还未说话便被泼辣妇人抢先。
张氏满脸怒火，一巴掌甩在闻芷凝的脸上，将衙役看得直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