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凝看着床榻上双眼紧闭的徐绍泽，心一阵绞痛。
她睨向跪地的一众太医，新帝的脸上写满了冰冷：“出去。”
太医们面面相觑，看着女帝眼底对新后的疼爱都已经了然，只默默地退了出去。
大殿恢复寂静，床榻上的儿微弱的呼吸着。
看着爱人日渐消瘦的面孔，闻芷凝紧紧地抓住徐绍泽的手，眼底的痛苦一览无余：“绍泽，我是不是错了。”
生平第一次，东晋的女帝将爱人的手摩擦在自己的脸上，眼中的晶莹第一次落下。
感受到手上的冰冷，徐绍泽缓缓睁开眼睛：“闻芷凝……”
他好看的眉微蹙，嘴角苦笑道：“还是……应该叫你陛下？”
闻芷凝没有说话，眼里的痛苦叫徐绍泽也觉得有些难受。
他说：“我不想待在这。”
“绍泽你知道的，我不会放手。”闻芷凝的声音有些微颤。
徐绍泽凄美一笑：“没关系，我放手就好了。”
闻芷凝听懂了徐绍泽话里的意思，她的眼眸中的痛苦再次加深：“我说过你不能先我一步死。”
女人的声音沙哑，眼角的莹润湿透了徐绍泽的手心：“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离开我。”
徐绍泽撇开眼，感受着手心的温度：“我想家了，送我回家好吗？”
他近乎乞求的声音灼痛了闻芷凝的心。
闻芷凝知道，自己没有让徐绍泽重新爱上自己。
或者真如他所说，他已然没有了力气再爱任何人。
只是当初的不想放手，如今真的要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