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野兽活跃的季节。
方晓夏要是坠崖受了外伤,血腥味被风一吹,能被十几公里外的野狼闻到,那她……
仓央格勒越想,心中越沉,手也抖得越厉害。
他不愿去想,只更用力地攥紧了缰绳,好像这样能让他不安的心平稳些许。
“就是这里!”女人在一处悬崖边勒马停下。
那山崖仿佛一道狰狞的裂口,横贯在平坦的草原上。
若不是他们刚才顺着山坡跑上来,只怕还会以为这是一块平地。
仓央格勒立刻翻身下马,刚走到崖边,就有散落的土块从脚边滚落。
“小心!”众人赶紧伸手拦住了他。
仓央格勒也停住了脚步。
这里的山石不够坚固,能撑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却不能让成年人久站,随时都有掉落的风险。
仓央格勒眉头紧皱,听到了谷底传来的凌冽的风声。
仿佛哭泣般,又好像野兽的呜咽,在寂静的夜色中缓缓荡开
众人的心都紧了起来。
仓央格勒勉强按下心中的不安,拿着手电站在安全地带往下照了照。
无边的黑暗瞬间将那一束微弱的光线吞噬——手电的能见度不够,他只能依稀看见一点山壁。
这手电的能见度有五米,若是这都看不到底,那方晓夏……
他的心越发沉重。
想都没想就转头从马上拿下了绳子:“我从这里下去找。”
众人还在阻拦:“等一下吧仓央营长,我们只有一根绳子,没有装备,等到大部队来了,再……”
话没说完,就看刚才还冷静自持的仓央格勒突然沉了脸色:“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