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直插心底，裴舟珩脸色瞬间一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锦溪看着她，满眼失望：“因为不是亲生的，你心里始终还是有层隔阂。”
裴舟珩又气又疼，声音都发颤：“宁锦溪，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宁果果刚送到他手上时小小一只，营养不良还时常生病。
宁锦溪那时处在晋升的关键时期，十天半月不回家。
他便日日夜夜陪着宁果果，几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
就连他发烧在床上起不来时，想到宁果果，都要强撑着爬起来，一口一口给她喂饭，洗衣换尿布。
如今却只换来这样一句薄情寡义的话。
裴舟珩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和陈帆同志复婚，我走。”
一心装瞎的人，不管你做的再多，她也视而不见。
反正在这母女两个眼里，他始终都只是外人。
宁锦溪定定看了他半晌，声音很沉：“你明明知道陈帆现在身体不好，还说这种话。”
“你不想带我不勉强你，我把他送去我妈那里一段时间。”
她说完直接进房间将熟睡的宁果果用大衣外套裹起，又将她的小书包提上。
她是个军人，这一套动作干脆利落。
开门时，她微微侧过脸：“你还记得当初我们俩结婚时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你会永远陪我着我和果果，将她当你的亲生女儿。”
裴舟珩没说话，宁锦溪失望一笑：“我知道人心会变，但我不知道变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