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气愤地跺了下脚，也跟了上去。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百货大楼里此时人不少。
到处都是问价格或者是恰巧碰到熟人的交谈声。
因为人多，大楼里也显得暖烘烘的。
裴舟珩已经有五年没有回过北京了，对这里其实也并不熟悉。
所以他先是在整栋大楼里逛了一圈，然后才开始买东西。
当宁锦溪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买了两罐麦乳精、几斤红糖，此时正站在一排衣架前挑着棉衣。
她上前，介于他刚才在外面时的反应，也不敢离得太近。
扫了一眼他手上提着的东西，她顿时就明白：“你想去看妈？”
裴舟珩看了她一眼，本不想跟她说话，但他已经五年没见宁母，也不知道如今宁母是不是胖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妈现在穿多大的衣服？”
宁锦溪噎了一下，这个问题，她还真回答不上来。
但宁母什么体型她还是知道的：“比以前瘦了一些。”
裴舟珩点头，眼神又转向面前的衣架。
宁母的身体其实一直都不太好，比普通人要清瘦一些，听宁锦溪说宁母又瘦了，裴舟珩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即便知道在宁母心里他只是一个养子，地位不及宁锦溪，但他在宁母这里，到底也曾感受过一些母爱。
想着，他就直接挑了一件灰色雪花呢子长大衣。
一路跟着宁锦溪过来的陈帆此时有些酸的开了口：“还是舟珩同志厉害，这么贵的呢子大衣说买就买。”
自从裴舟珩离开，宁果果就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来带。
他再也没有以前那般自由，进了厂，工资50。
宁锦溪照例每个月都会给他60，这些钱已经足够他生活得很好了。
但是他习惯了大手大脚，也存不下什么钱，更不用说一口气直接买下这一百多块钱的大衣了。
裴舟珩并不清楚他这几年的生活，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陈帆同志这话的意思是，你爱人舍不得为你花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