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溪心里一凛。
红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她慌乱地继续回想，想找到一点裴舟珩在她身边时快乐的证据。
这样的时光并非没有。
当她路过供销社给他带回礼物时，哪怕一点吃食，他都很开心。
还有，他每天都有在笑，难道不足以证明他是快乐的吗？
她想要借此给自己多一点点的慰藉，可并没有用。
她抿着唇：“我不知道。”
宁母看着她苍白的唇色：“刚才舟珩和雨桐之间的相处你应该也看见了，这样的舟珩，你见过吗？”
宁锦溪睁着空洞的眸子，不语。
看着她这样，宁母也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有些事情，只能她自己想清楚。
宁母摇了摇头，只能先离开了房间。
宁锦溪自己一个人呆呆地坐了很久，眼神中才慢慢有了神采。
她穿好衣服，直接出了门。
另一边，裴舟珩已经带着蒋雨桐，一路从他小时候上育红班，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所有地方。
现在，他们就站在研究院外。
“在去长沙之前，我就在这里工作。”
蒋雨桐看着眼前高大的门，唇边一直带着笑：“跟着你走了这么一圈，感觉好像也参与了你以前的人生。”
裴舟珩却是攥紧了自己的手指。
没有得到回答，蒋雨桐偏头看向他：“在想什么？”
今天的阳光很足，街道上残余的雪堆反射着刺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