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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回到本格莱大街23号的时候,迎接他的只有正对着台灯呆的李。见他推开大门,这位被卧底生涯彻底改变了生活习[xing]的调查员默默地抬起头,起身走到衣架拿了衣服,从还没关闭的大门走了出去。

被默认承担起“守家”重担的卡洛斯将外套挂到了李为他空出来的钩子上,一手重新拎起关着松鼠的铁笼,另一只手从衣服[kou]袋里取出了比他手掌也大不了多少的“伴手礼”,或者说,一个被牛皮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硬物。重新关好大门,青年上了二楼,将手中的包裹和笼子都放到了靠近窗[kou]的书桌上。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入房间,在油纸上打出了一个炫目的光晕,卡洛斯抬手去拉两侧的窗纱,眼角余光扫到隔壁露台上被风吹起的白[se]被单,思绪无法克制地回到了数小时之前。

“这本书叫做《明克兰之书》,顾名思义,里面记录了明克兰各式各样的事情。”女孩一边用从图书馆前台找来的牛皮纸[shu]练地为这件“老古董”穿上外衣,一边解释道,“据说在很久之前,它算是祭拜神明的法器,只有历代主祭才能持有,不过自从前任主祭死后,市政厅已经很久没有举行过祭祀活动了,才会被随随便便丢在这里。”

说到这里,她耸了耸肩,补充道:“你知道的,地方宗教嘛,寿命都很短暂。”

卡洛斯当然知道。

虽然这个世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邪神,但同样也存在着类似于祖先崇拜一样的原始信仰,二者之间的区别就是前者真的有个神会趴在你床头听梦话,而后者就单纯是自嗨。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自嗨的肯定打不过有靠山的。在经历了惨烈的信仰战争后,失败的一方被胜利的一方所吸收,成为了其复杂信仰体系的一环,就成了所谓的“教派”。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教派互相吞并,逐渐形成了“教团”,然后就爆了旷[ri]持久的“信仰战争”。

据传说,信仰战争足足持续了百年之久,甚至突破了以往战争的限制,参战的多方由人变成了神,在战争的末期,别说神使,就连真神上阵也屡见不鲜。也因此,这场战争彻底改变了大6上的信仰格局——最强的几个教团走出了源地,逐渐成了覆盖全大6的庞然大物,而落败者则不是依附于强者,就是[gui]缩在一城一池之中,被蔑称为“地方宗教”。

对于信仰而言,再也没有主神被当众击败更致命的伤害了,也因此

,大部分地方宗教都在人心涣散中走向了终结——特别是连神明都宣告死亡的教派。

所以,明克兰原先是某个强大邪神的据点?这样以永恒之火为的教团们如临大敌的表现也算说得通了——毕竟邪神这玩意儿到底会不会死灰复燃,谁也说不好。

“我帮你填了借阅卡,这本书可以先借给你。”听着她的话语,卡洛斯的视线扫过女孩执笔的纤细手指,“反正他们也打算把地下室租给贵妇人办茶话会……真是的,除了弗莱叔叔成天神经兮兮的,根本没人把它当回事嘛。”

“你知道弗莱警官的担忧?”卡洛斯试探道。

“是啊,毕竟弗莱叔叔真的太明显了。”迪莉雅放下笔,将包好的书本递给了他,偏了偏脑袋,问道,“所以你真的不请我吃饭吗?”

饭当然是请了的。

卡洛斯拉上窗帘,将扰动心神的景象隔绝在了白纱之外。他重新回到桌前,用裁纸刀划开整齐的包裹,小心地除去外面的纸张,露出了腐朽到近乎破烂的皮质外封。

《明克兰之书》,迪莉雅如此称呼它。

卡洛斯的手指划过那凹凸不平的封皮,停在了手感粗糙的书页侧面,矗立在书桌一角的检测仪安安静静,指针在1o到2o之间规律摆动,对桌面上的“不之客”视若无睹。鬼使神差的,他扭头看向了床头方向,嘴巴被缝住的女子站在床与墙壁的夹缝中,本该是眼睛的部位被刘海遮挡,却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空洞。随着他的注视,有湿濡的[ye]体划过女子布满伤痕的脸颊,留下了两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女子的嘴唇蠕动了起来,但出的并非想象中嘶哑的人声,而是兽类短促的尖叫。

卡洛斯猛地回神,向声音真正的来源看去,就见原本趴在笼子里昏昏[yu]睡的松鼠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惊恐地缩在笼子的一角,两只前爪无意识地挥舞着,浑身的毛几乎炸成了烟花。

青年挑了一下眉,在松鼠愈绝望的眼神里,抬手将笼子提起,将它悬在了《明克兰之书》的上方。笼子里的小家伙似乎被他这一举动彻底吓疯了,除了大到几乎不能想象来自于松鼠的叫声,它开始慌不择路地扒上了笼子边缘的铁条,试图将肥硕的身躯挤进狭窄的空隙之中,却只能徒劳地挥舞着两个前爪。

观察了松鼠的反应片刻,卡洛斯又

将铁笼挪开,几乎是在笼子彻底脱离书本上方的同时,原本挣扎不休的松鼠慢慢安静了下来,只不过,更像是惊惧之后的浑身瘫软。见状,他眼角余光扫过一旁的检测仪,仪器的指针依旧做着规律的小幅摆动。

一边是平稳的检测仪,一边是吓到几乎惊厥的松鼠,青年的手指停在书脊处良久,最终还是收了回去。谁知,他手指刚一离开,书页却突然无风自动,看着颇有分量的封皮轻盈地翻开,在纸页“哗哗”的幻听声中,整本《明克兰之书》以摊开之姿呈现在卡洛斯眼前,在在扉页上,有人用几乎要刺透纸页的力度写下了一行古怪而张扬的字符。那字符与如今流行的通用文字完全不同,更像是某种复杂的藤蔓花样,每一个勾折都在优雅中透着来势汹汹,仿佛是某种巨兽的触角。

卡洛斯知道这是什么——神匿语,曾经的大6通用语之一。之所以用“曾经”是因为这种大面积用于魔法和历史记录的文字在信仰战争后被神前议会宣布废止并严禁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对其进行学习和传播,以至于在战争结束后的百年内,人类就失去了解读历史的能力,也因此,信仰战争前的时代被史学界冠以了“失落年代”这个称号。

但历史学家大概多少都有点反骨在,神前议禁制了多少年,史学界对神匿语的私下破解工作就持续了多少年,特别是与神前议会在同一个城里的科罗多托福大学,更是在几年前通过大量的字符对比成功破译出了神匿语的语序习惯,完美诠释了何谓“灯下黑”。

不过,仅仅知道这句话该怎么读可离能理解它说了什么差了十万八千里。

卡洛斯抬手揉了揉眉心,开始考虑要不要冒险誊抄一份寄回学校——普通人可没有他这种惊人的抗[xing],一份禁忌知识的誊抄稿件可以轻松达成神前议会多年的夙愿——把那群好奇心过分活跃的历史学家炸成烟花。

就在青年心中的天平不断向“谨慎”倾斜时,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扉页上的文字突然活了起来,它们不断扭曲变形,最终摇身一变,成为了他再[shu]悉不过的大路通用语:

“……陨落于此。”

本该是主语的墨迹被一大团墨渍所覆盖,在陈旧的牛皮纸页上变成了腐朽的黑[se],像是一团滴落的血污。

而在市政大厅的接线室里,迪莉雅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刚写完的字迹,上面墨渍未干,完美地遮盖住了本就没有的字样的开头

,仿佛是提笔时思考过久而造成的失误。哼着一段悠扬的旋律,明克兰市的接线员小姐挥舞着羽毛笔,在笔记的右下角签下了一个漂亮的字母“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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