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据谢轻澜所知,魏家四爷在京都并无根基,魏叙若是要调查自己亲叔叔家暴的事情,能做出来反对这件事情的也只有安昭侯一个……可安昭侯又没有理由绑架她。
谢轻澜一阵胡思乱想,不仅没有把这团谜底拆分清楚,反而让谜团越来越大。
她这个人倔起来的时候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此刻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她揪着自己的头也要想,急得满头大汗。
坐在她跟前的魏叙,是最了解她脾气的,所以他抓住了她揪头的手腕。
“别想那么多了,知道那么多事情也对你不好,你只管养伤,庞的事情由我去处理呢,再过两日我们就可以回京都了。”
魏叙难得说话那么轻柔,理智告诉谢轻澜应该见好就收,毕竟她和魏叙之间难得这样的和睦时刻,可……
她心里好像是被打翻的五味杂陈,怎么想也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看着魏叙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一瞬间好像融会贯通了一般。
谢轻澜挣开了魏叙的手,脸上的表情平静中带着疯感询问:“魏叙,你不会是带着我当箭靶子,吸引注意力吧!”
她说是询问,可话里话外全是陈述
原本坐在她跟前脸色如常的男人,在听见她说这话以后瞬间变了脸。
“谢轻澜,我说了,你只管养伤。”
魏叙强调似的又补了一句。
谢轻澜看他是不打算说实话了,目光冷冰冰的掠过了他的脸庞,然后直接翻身倒在了床上:“我大抵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下一次麻烦你把事情说明白一些,我又不是不会配合你,全当做我留在你家这一年的利息,但是……你不该瞒着我。”
谢轻澜翻过身去,语调格外的冷。
她久久没有等来魏叙的回应,过了良久只听见了门被关上的声音。
谢轻澜又翻身坐了起来。
看着有些陌生的屋子,谢轻澜头疼的扶着额头,就是因为把事情想清楚了,他才感觉更加的难受到无法呼吸。
四房到底有什么底牌是被人惦记的,不仅皇帝着急,太后也跟着着急,谢轻澜统统不知道,她只知道魏叙应该是配合皇帝演了一出戏,用这逃亡的假把戏来吸引敌人的所有注意力,想必京都那边,陛下已经大获全胜了吧,所以魏叙才说回京那么笃定。
至于为何非要带着她,无非是魏叙已经考虑到敌人会对他在乎的人下手,怕有人现了乔星然,对乔星然不利!
所以才带上她做挡箭牌了。
只是没有想到,才道永州多久,魏叙就把人家永州刺史的千金勾了魂,才有了她刚刚醒过来那一幕。
谢轻澜浑身下上都透着淡淡死感。
莫名其妙给乔星然背了黑锅,给她当了替罪羊,简直要怄死她!
偏偏这一切都还是在她昏迷的时候进行的,她甚至没有一丁点的还手之力。
谢轻澜恼火的又揪了揪自己的头,刚想着该怎么把这个亏讨回来的时候,却听见屋子外头忽然响起来了一阵嘈杂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