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观看的人大汗淋漓,仿似那一场战斗自己也参与其中一般。
台上,残影不断,剑气深然!
呼吸渐缓,所有人的目光眨眼的次数都在不断减少,仿似少了一眼都会错过许多一般。
“谁能赢?”闻人语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担忧,若是邵亭因此受了伤,她又该如何面对他。毕竟,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闻人非夜摇摇头,他又何尝知道。
“聚散无常本是东流浮家至高一剑,现如今浮敬冥虽然未能研习透,可此一剑又何曾简单;不过,邵亭此招却要更高上一筹,如今,比拼得便是两人对剑法的专研以及内力的深厚了。”
内力的深厚!闻人语面色微变,她自然清楚邵亭不足的便是内力,虽是偶有奇遇,可却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追上的,一时间脸上的担忧越来越浓。
闻人非夜自然是注意到了她面色的变化,想了想,低声道:
“语儿,你真的不喜欢浮敬冥;我看他对你可是一片……”
“好了。”闻人语的面色有了一层薄怒,目光落在台上,道:“我早已不是小孩,这些事,我想自己考虑。”
“自己考虑……”闻人非夜也是望了一眼那武台,良久,叹道:“好吧,既然你心里已经有意……不,是有想法了,那么为父便尊重你。”
尊重我!闻人语的神情一呆,看着自己的父亲突然觉得,这些年是不是自己太过任性了些。
一旁的东方忘却也是听见了二人的谈话,笑道:
“贤弟,你又何必了;语儿随她娘,连性格也相差无几,她想要的,自然会去追求,她不想要的,你便是硬塞给她,她也不会接啊!”
听到东方的劝解,闻人非夜的眼里却是闪过一抹忧伤,低喃道:“念妹!”
闻人语的眼亦是一红,倔强着看着台上,那柔弱带着刚毅的眼神,让人凭生一股怜惜。
台上,两人早已置身于残影剑光之中,分不清彼此是谁。
一招是无踪无际的一剑,一招飘忽化神的一击。谁胜谁负,大家都不知道。
剑光,自台中而现,两道人影飞划过,各立一边。
剑影,顿消;残影,再无!
台下,一片安静。看着台上沉默的二人,他们的目光左右移动着,不知道这一战谁赢谁负?
“快看……”
台下,不知何人手指突然指向了台上的邵亭。这一声惊呼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
那一缕鲜红正缓缓落下,而他却仿若未曾察觉。望着那凌风而立的背影,台下的叶纤云不由得痴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时而无赖、时而又有点癫狂、可现在却又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感觉。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血,他流血了……”闻人语却是已经吓得站起了身,幸得身边的闻人非夜拉住了袖子,才没有更出格的动作。
“别担心,看下去。”闻人非夜淡淡道。
听了父亲的话,闻人语稍有疑惑,却也没问,坐回了位置,看着邵亭,眼里布满了浓浓的担忧。
散云归鞘,浮敬冥站立原地,眼里充满了一股难以置信的神情。天雪在手,那滑落下的血液,滑过洁白剑身,滴落在地。
“你,赢了!”沉默了许久的武台终于响起了一声低沉的声音。可,却并非邵亭所言。
看着浮敬冥那似没有受伤的状况,东方若苒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绾顷寻。
“表面没受伤,可体内怕是已被剑气所伤;此招,不凡!”回答的却是叶纤云,一脸的郑重神色。
“哇……噗……”似是印证她所说的话,台上的浮敬冥一口鲜血吐出,已经是半跪在地,手杵散云。
如此,台下的众人便都明白,赢的人究竟是谁了?只是,这人又是何人了?
浮敬冥是江湖三家之一的东流浮家少主,一身修为在同龄之中已经是出类拔萃的,可今日却被一他们并不认识的毛头小子击败,说来,也正是让人大感诧异!
“聚散无常嘛,当真不凡。”邵亭终于还是转过了身,此时众人才看清楚邵亭身前那已经破碎的衣服。
鲜血依旧在渗出,破碎的服饰再也拦不住那健康的肌肤。道道剑伤,他却丝毫不在意,任凭那胸前的鲜血流淌。
天雪剑寒,在空中微微一挥,他的目光竟是一片寒冷。
“诸位,可还有要上台挑战的?”
声音不大,却仿若惊雷炸响!他如此模样依然要鏖战群雄不是?绾顷寻的面色也是一变。
“怎么办?”东方若苒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