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阁主啊,那个我祭拜完了,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闻人非夜倒是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女婿”,听到他的话,闻人非夜却是摇摇头,不允许:
“你那般着急做什么,待在这里,定然是有事情要与你说。”
说事?说什么,你们三人之间的相爱相杀啊?邵亭不想,可闻人非夜却显然不想和他纠缠下去,直让他一阵郁闷。
走也不是,留更不是!
东方忘也是有了几分惊疑,心里隐隐多了一丝不安,望着闻人非夜,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夜弟,时候不早了,今日见过念妹,我便先行离去吧!”
好啊!邵亭恨不得拍手叫好,这么尴尬的气氛让他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此时的他宁愿待在冰块的身边。嗯,有纤云仙子就更好了。
闻人非夜却显然没有邵亭那般觉悟,开口道:“忘兄何必着急,我这里还有一个故事没讲了,等我讲完了,我再送你离开吧,你看如何?”
讲故事?灯草和尚还是***,三个大老爷们得,怪不好意思的。邵亭很腼腆地想到。
“故事……”东方忘也是微微一愣,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闻人非夜,他想了想,奇道:“何时夜弟也喜欢讲故事了,可为兄却不是一个合格地听书人,还是不听的好。”
“何必着急了,有些事注定要知道的,想逃可逃不掉。”
听他们的话越加深奥,邵亭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该留在这里。可偏偏此时那二人的面色都是沉如水,让他想开口请辞,都不好意思开口。
闻人非夜的话让东方忘浑身轻微地一颤,却还是表出一副笑脸,说道:
“好啊,既然夜弟有心,那为兄再推辞便觉得矫情了。”
闻人非夜缓缓行走,最后,矗立在那孤冢前。他微微一叹,目光渐渐深邃,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年,语儿刚满三岁不久,芳阁展亦是蒸蒸日上,我与念妹都甚欣慰,认为不出多年,我们便在这江湖上便有立足之地。”
与东方忘不同,闻人非夜与乔念皆是寒门子弟,不像东方忘这般出身豪门。东方忘听他忆起往事,也陷入了回忆,叹道:
“是啊,那时我刚刚即位东方家主,本想借助家族的力量对芳阁多多提携,怎想,你却拒绝了我。”
听了东方忘回忆的话,闻人非夜不答,而是自顾自地接着道:
“也是在那年,念妹,离开了我……”
邵亭的呼吸一紧,目光四处观望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周围仿似有着多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这种怪异的感觉,让邵亭浑身难受。
东方忘不答,面沉如水。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却连凶手都未抓到,有愧泉下的念妹啊。”闻人非夜的拳头已经青,条条可见的青筋暴露在空中。
东方忘的眼睛已经微微眯起,周围那隐藏的几股气息,他已经捕捉到,心里自然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哦,既然你如今已有眉目,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冰冷的语气,邵亭的表情微微一滞。看着二人,他突然明白,也许自己来这里,是某人一开始便做好的打算。
只是,他又是为了什么了?
闻人非夜转过头,眼里涌现出一股寒意,看着东方忘,悲愤道:“兄长,你既然如此喜爱念妹,你如何下得了手啊?”
轰!仿似惊雷,邵亭浑身轻颤。他可未想到这称兄道弟的二人竟有如此隐秘之事。
看着眼里燃起熊熊烈火的闻人非夜,东方忘却是慢慢露出了一丝笑意,到最后甚至是扯着自己的头皮狂笑不止:
“好、好,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知道了。”
“十几年?”闻人非夜也是一笑,只是那笑容却是多了一份狰狞,一份可怕:“你错了,十几年前我便知道是你下的手。”
嗯?东方忘的笑声戛然而止,显然,他没有想到闻人非夜十几年前便知道是自己下的手了。
“为、为什么?”
面对对方问题,闻人非夜咬牙道:
“你以为我不想早些将你千刀万剐,只是那时语儿年幼,芳阁尚是岌岌可危的地步,我若是失败,败得便是我女儿的未来,我决不允许。”
邵亭从先前闻人语的口气中,不难看出闻人语对自己的父亲是颇有微词的。只是,他却是没有想到闻人非夜对自己女儿的爱,竟有如此深。
是因为对女儿的爱让他将自己的恨,痛苦地藏在了自己的心里十几年。此等气魄,邵亭不得不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