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话,去对姐姐和闻人小姐说吧,真是,说给我听,能干些什么。”
能干些什么?邵亭一时没反应过来,傻道:“那你想我干些什么?”
哎呀!说出口,邵亭才觉得不对,这话这样说,不是多了点不该有的暧昧嘛。可话已出口,就跟那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看着一旁讪讪笑着的邵亭,夏兰此时的脸与那熟透的苹果没两样。
“邵亭,你、你……”
邵亭却是忙将她指向自己的手给按了下来,靠近她身体,声音响在她耳畔:
“姐姐,再不走,咱俩明天便可以在大街上听见一出痴男怨女的痴情戏了。”
“谁痴男怨女,谁痴男怨女了……”娇羞的夏兰,脚下狠狠地踢了邵亭几脚,让邵亭的脸,越来越苦,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面色却更加为难:
“姐姐,你多恨我都可以,不过我们能不能现在离开啊。”
夏兰毕竟修为不俗,短暂的娇羞后,却是瞬间恢复了清明,恼怒地看了一眼眼前这扰乱自己心境的可恨之人,却也听见了周围那些指指点点:
“这两人啊,光天化日,伤风败俗,伤风败诉啊……”说话的人,右手掩住自己的眼,可指缝间的缝隙,连蚊子都可以自由出入。
“哎,这位公子多可怜啊,怎得就遇到这般凶残的恶妇了;哎,可惜了……”一位稍有姿色的女子含羞看了一眼邵亭,却又为他惋惜。
至于其他话,夏兰已经懒得去听。她那平静的心态,除了在那家伙的攻势下会溃败,面对着些风言风语,却又绝对的免疫力。
“走了。”夏兰轻哼一声,手里长剑一抖,人群却是迅让出一条道路。围观人的目光都左右游走着,看看天花板有多脏,看看地上是否有某人不小心落下的钱财。
两人一路疾行,度却是不分上下,出了城,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夏兰也恢复了那一脸清淡的表情。
“姐姐,你是不是生气了?”邵亭紧跟在她身边,问道。
虽然夏兰的表现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某人心里有愧,总觉得对方那板着的脸是因为自己。
淡淡望了他一眼,夏兰轻哼:“你是不是不关心绾顷寻的伤势了?”
“呃……”邵亭摇摇头,绾顷寻卧病在床,他们二人本是出城抓药,哪里会想到会生这些事情:“不是,只是,我现在也很关心姐姐你有没有生气。”
“哦,是吗?”夏兰疑惑一声,突然道:“如果我生气了,你怎么办?”
“我……”邵亭迟疑半天,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糖葫芦,嘻嘻道:“我请你吃糖好了。”
吃糖!听到这话,夏兰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却又忙转过头,倔道:“我才不要,那是小孩子才吃的。”
“是嘛,那夏兰姐姐你就稍稍原谅一下我了,是我不小心买错了糖,你就凑合一下吧!”
“那……那我稍稍凑合一下,你,你别误会。”手,快夺过那糖葫芦,生怕邵亭反悔。
看着夏兰嚼着糖葫芦露出一脸幸福的模样,邵亭摇摇头。或许,所有人都不会想到这个性子如疏影,对什么事都似一脸冷淡的仙子,却是对糖葫芦情有独钟吧!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楚狂遗策阁内弟子世代不能学习了吧?”
对于邵亭此时的疑问,高兴的她却是一口答道:
“因为楚狂剑圣昔年与洛神一战,却败于洛神;其后,楚狂久居洛湖畔,只为创出一招可以压制洛神剑法的招式,他苦思十载而得,正是这‘楚狂遗策’;但是,招成之日,他也心力竭尽而亡。”
夏兰轻抿一口糖葫芦,继续道:
“洛神得知后,便亲临洛湖畔,在楚狂居住的洞里,见得那‘楚狂遗策’;随后,洛神下令,阁中弟子日后不得修炼那一式剑招,不仅因为那剑招高深莫测,更是因为楚狂是因她而亡,她心中有愧。”
从夏兰嘴里听闻这秘辛,邵亭却有一个疑问:“夏兰姐,那楚狂遗策真的可以压制洛神七式?”
“不知道,因为至今还无一人习得那楚狂遗策。”
两人谈话间,却是来到了一处茅屋所在的地方。
屋门,绾顷寻静静倚着,双眼目视前方,整个身影显得萧瑟无比。
邵亭赶上去,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免奇道:“你怎么了?”
“她走了。”绾顷寻道,双眼却是渐渐浮现一层水雾。
“谁啊!”
“若苒……”
嗯?看向那夕阳落下处,不知为何,邵亭心里突然生出了些许惆怅。人生,还真是难逃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