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恩熙犹豫了一瞬，对裴颂抱歉地笑了笑，就转头接起了电话。
自从那一别，盛宥维也打过几次电话。
小昱已经知道盛宥维不会把他带走，所以对打电话并不害怕，只是话不多，总是草草结束。
祝恩熙也很少与他聊天，总是打电话来说了几句就给小昱。
现在贸熙打来，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只是接通电话第一句，就是盛宥维一声低沉的：“生日快乐，祝恩熙。”
他声音清醒，却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背景甚至听得到医院的杂乱声。
祝恩熙几乎立刻反应过来，他应该连轴转了许久，特意掐着时间打来的，甚至挂了电话可能还有手术或者会议。
她心中猛地一颤。
远隔重洋，凌晨来电，只为一声“快乐”。
若是以前，祝恩熙定会感动不能自已——毕竟以往那些年，盛宥维从未和她度过一次生日。
现在却只剩平静，甚至现在还能分出心神荒谬地想，原来盛宥维知道她的生日啊……
祝恩熙仰头，不由得自嘲一笑。
可话说出口却疏离而礼貌：“谢谢。麻烦你还记得。”
“不麻烦。”盛宥维几乎是急切地说。
他的愧疚和懊悔从未掩饰，对祝恩熙和孩子的好也是。
盛宥维甚至不求能挽回万一，只想拼尽全力对祝恩熙好点，再好点……最好补上之前的那些年。
祝恩熙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没什么事就挂了。”
“等等，我……”对面似乎停顿了一下，“我给你——和小昱买了礼物，你们方便签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