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姝的眼眶愈发的红了起来：“不会的……”
几名警察互相望了一眼，终究还是上前：“傅小姐，请你配合调查。”
她被带离了这里。
直到被带走时，她都不断在低语。
警察局。
傅芸姝的专属律师匆匆赶来，在看见她的时候怔了一瞬。
她何曾见过傅芸姝这副模样？
那个曾经让人不敢靠近的矜贵女人，此时脸色苍白如纸，眼中也没有丝毫聚焦，愣愣地望着前方。
律师迟疑了下还是上前，将文件放到她的面前：“傅总，我已经调查过了，贺先生在确诊时就已经是晚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存在您耽误了他最佳治疗一说。”
“至于囚禁，您并未实施虐待，且给了他与外界沟通的条件，但在此期间，他并没有向外界发送过任何求救，所以不成立。”
“这些我已经提交给了警方，再等等，傅总您就可以离开了。”
傅芸姝却缓缓摇了摇头。
“不是的……”
“就是我害死了他，他明明告诉过我，我明明可以给他找最好的医疗团队，一定可以救他的。”
“他不向外界发求救，是因为他相信我，相信我会带他去看极光，可是我却没有做到……”
傅芸姝每说一个字，眸光就黯然一分。
她的手放在桌上，死死握在一起，指节都泛起白色。
律师愣了愣，随后满眼担忧：“傅总……”
傅芸姝却忽地嗤笑一声，打断了律师接下来要说的话：“是我害死了他，我为什么会无罪……”
“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