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情况,也在另外几个稍有名气的医馆前出现,众口一致:“城西的那碗清水可以解身上的毒。”
叶初夏看着大龙和二虎累的满头大汗,将一碗碗加了药的清水递给了面前的人,小小的粥棚围得人山人海。
忽然,叶初夏眼眸一敛,上前将水桶撤了下来,大龙二人诧异的看着叶初夏。
叶初夏看了一眼众人,道:“这药,不可过量服用,饮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话只说到了这里,并没有直接说有人三番两次的来求药,叶初夏又将水桶提了上来,示意大龙二人继续。
有人迟疑的问大龙:“这蒙面的女人是谁啊?”
“她是叶大夫,这解药就是叶大夫配出来的!她可是我们延东的恩人!”大龙一丝不苟的说道。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叶初夏,反应过来之后,个个感激的道谢,不论真心假意,只在当时却是一片感恩戴德的声音。
更是有人用活菩萨来形容叶初夏,不出两日,延东百姓身体渐有缓色,顿时消了延东百姓的顾虑。
再一次将叶初夏推向了延东的风口浪尖,几乎人人识的,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就是叶大夫,我们延东的恩人。
但引来的不仅只有百姓的推崇感恩,还有渐来的危险。
夜黑风静,除了偶尔的打更声,听不到别的声音。
静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微弱的气息,几声轻响落在客栈的房顶上。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回荡在房顶之上,最后缓缓消失。
客栈的过道上,隐约有人影闪动,叶初夏睡得沉沉。
一个圆形竹筒从窗口钻进了叶初夏的房里,阵阵烟雾升腾,叶初夏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房门。
眼珠一转,光脚走到靠街的窗口,将窗户打开,然后翻身钻进了床底,出了一阵声音。
门外的人听到了屋内的动静,顿时一脚将房门踹开,出“嘭”的一声震响,在这黑夜中尤为响亮。
紧接着有四五个人闯了进来,疾步来到床边,见已经没了人,顿时懊恼:“该死,人呢?”
再看窗口大开,连步走到窗边,有些愤然的道:“跑不了多远,追!”
叶初夏躲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喘,忽然看到门口又多了几双靴子,顿时一怔。
“来者何人?”舒刚一边问,一边攻了上去。
“留活口!”冷冰冰的声音,赫然就是卞烨安。
叶初夏心中生疑,烨安可以走路了?
这么想着,房间里已经打了起来,听到了声音,立刻有人来救场,前来相助闯进来的这群人。
卞烨安见叶初夏不在房里,心中一紧,眼里动了杀意。
手里的长剑轻轻一抖,杀意弥漫,闯进来的一伙人一面抵挡着舒刚几人的进攻,一面警戒的防备着卞烨安。
恰在这时,突然又闯进来一拨人,气势汹汹的朝着那群先前闯进来的人攻去,还将卞烨安护在了身后。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白云光几人摸不着头脑,不等他们下手,后来的这拨人已经替他们冲了上去。
白云光看向卞烨安,等他的命令。
“留一个活口,其余、杀!”
话落,白云光已经持剑上前,手起翻落,不留情面,看着骤然倒下的人,后来的一拨人惊骇的看着白云光。
电光火石之间,白云光的长剑架在了最后一个活口的脖子上,道:“这房间的人呢!”
不料,那人冷笑着,突然一掌拍在了自己天灵盖上,自缢了。
白云光的阻拦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人的头骨流出鲜血,瞪着大大的眼倒下了。
卞烨安心中也是猛然一紧,下意识上前一步。
就在这时,床底下突然传来响声,叶初夏略显狼狈的从下面钻了出来。
卞烨安一喜,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姑姑,你没事吧?”
站起身后,叶初夏没有看房间内血肉纷飞的场景,而是看直直的看着卞烨安:“你的腿好了?”
顿时卞烨安一愣,自己也像是震惊的看着双腿。
“我可以走了?”
叶初夏紧盯着卞烨安的表情,见他着实不像作假,心道许是一急之下忘记了自己的双腿,站了起来。
这种解释并不是完全不成立,在现代各种原因之下也可以解释的通。
“姑姑,你没有伤着吧?”卞烨安转移了话题,借着月色紧张的打量着叶初夏。
叶初夏摇头:“我没事。”
然后看向了后来出现的这一拨人,将蜡烛点燃,照亮了房间。
“你们是谁?”舒刚警戒的看着这拨人。
一人先站了出来,对着卞烨安行礼:“参见七皇子,属下是守边疆的副将王刚矿。”
舒刚脸色一变,却道:“这里哪有什么七皇子?王副将是不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