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傅斯衍问出来的会是这句话。
因为刚刚傅斯衍在说话的时候，她很明显能够感觉得出，他眼瞳里的深谙。
那种深谙，她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那天陈素的生日，在这个漆黑的房间里，朝着她狠狠压过来的时候。
另外一次就是在半个小时前，在他们这栋楼的楼道里。
而这两次，都是他朝着她吻过来时的前兆，语都让桑语感觉到恐惧和害怕，并且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
所以刚刚她一接触到傅斯衍这样的眼神，整个胸腔就开始不住的害怕酸软起来。
而此时此刻，当傅斯衍问出来的是这句话的时候，桑语语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放松了，还是绷得更紧了。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傅斯衍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她是个惯常撒谎的，而且她从小到大吃过太多的亏，所以每次在撒谎过后，她都会把自己撒的慌刻进脑子去。
她虽然不明白傅斯衍的意思，但是她记得当时傅斯衍问她的时候，自己对傅斯衍的回答。
桑语张了张口，刚准备说话，还没开口，傅斯衍的声音就平静的传了过来，像是带着警告：“桑语，想好了再说。”
桑语沉默了下来，斟酌着他这句想好了再说是什么意思。
可想了半天，语没敢确定，桑语于是只好选了一条最保险的路，她的声音小小的，道：“早上是因为发烧，没来得及检查，下午……”
她顿了一下，轻声的道：“可能是傅悦的话，对我产生了一点影——”
“可是你的监考老师对我说。”她的话还没说完，傅斯衍却已经截断了她的话，他坐在沙发上，目光就落在桑语身上，声音很沉：“你下午考试的时候，桌椅被人搬去了一边。”
桑语静了下来。
眼眶渐渐变得有些红了。
她把头低得更低了一点。
“下午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不说？
桑语坐那儿，脸色微微泛白。
为什么不说？因为她语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