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幼惜没说话，只是笑，在他低下头的片刻，表情变得毫无温度。
以后？她和他不会有以后了。
时间推移，很快就到了12月24日。
平安夜、圣诞节是从西方传过来的节日。
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天津城里张灯结彩、已稍有庆祝的端倪。
循着前世的记忆，孙幼惜也把家里布置了一番。
陈进泽回来时，对家里浓厚的节日氛围又很是惊讶。
“今年怎么突然想要过圣诞？”
孙幼惜语气轻柔：“最近你不是和外国人有合作吗？家里刚好赶个时髦。”
餐桌上是烤鸡和牛排，孙幼惜亲手做的西餐。
注意到陈进泽的视线，她笑起来：“第一次做，试试味道怎么样吧。”
陈进泽心情愉悦，眼前还是那个讨丈夫欢心，处处尽心尽力的妻子。
分好牛排，孙幼惜问道：“刚刚收拾家里的时候，发现少了几个花瓶，展台上空落落的。”
陈进泽一撩眼皮，漫不经心地回道：“拿去给明姗了，她刚好缺。”
孙幼惜动作一顿，垂下眼，嘴角的弧度未变。
两人的婚姻，姜明姗的一切也都细细密密地穿插在其中。
味同嚼蜡，索然无味。
所幸这顿饭马上就要结束，这段婚姻也是。
吃完饭，孙幼惜倒了两杯酒，递给他：“暖暖身子，庆祝一下。”
陈进泽未作他想，接过喝了一口，说：“味道有些奇怪。”
孙幼惜心下一紧，声音却还平静：“是吗？我听说国外圣诞喝的红酒要加糖，我照着他们的食谱处理了一下。”
陈进泽没再说什么，静静喝完了。
酒足饭饱后，两人来到客厅。
灯光昏暗，显得孙幼惜神情温柔，整个人异常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