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封砚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以后，换了一件黑色羽绒服，戴上了一顶同色的针织帽，然后走了出去。
我跟出去，裹紧脖子上的围巾后，开始蹲在地上滚雪球。
雪很冷，我的手很快冻得通红，佣人为我拿来了手套，我戴上后继续滚雪球大业，一旁的封砚却站着没动。
“我是要你陪我堆雪人，不是看我堆雪人。”我不高兴地说道。
“你还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封砚不爽地反问，“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堆什么雪人？”
他大爷的，上一世他陪蔚蓝堆雪人时也这么废话的吗？我恼怒地捡起一块雪，毫不客气地砸在了封砚身上。
封砚拍了拍被砸到的地方，也不示弱地捡起雪扔向我。
我们两个开始了打雪仗，但是封砚比我手劲大，眼力准，每次都砸中我，我在慌乱中反倒一直失手。
我输得心不甘情不愿，在封砚弯腰捡雪时，我一个雪球扔过去正好砸在他头顶，他发出一声闷哼，随即抬头怒视着我，“阮、知、汐！”
“你打我啊！”我勾了勾手指挑衅，笑得得汐忘形。
封砚捧起地上快有篮球大小的雪球，举过头顶便想报仇，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过去钻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死死贴住，然后仰头看着他，“打吧，打死我了你好娶蔚蓝！”
雪花落在我的脸上，落在我的睫毛上，也落在封砚的发梢上，他低头看着我，眉眼好看得无懈可击。
气氛似乎有些凝固，我和封砚的视线胶着着，尽管我爱了他十年，也有了几次夫妻之实，但是这种单纯的撒娇打闹，还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是故汐要比蔚蓝先一步这么做，还是借着这个借口，弥补曾经可怜的自己。
“耍赖鬼。”封砚终于移开了视线，神情略微不自然，他将雪球扔在地上，我也识趣地赶紧松开他。
封砚回了房间，留下我在冰天雪地里出神，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准备继续堆雪人，可是没一会儿我就放弃了。
我冻得浑身发冷，泡了个热水澡以后才感觉重新活过来，躺在床上时，我打开了手机里的监控系统，找到了刚才我和封砚打雪仗的监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