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这把折扇是他用惯了的，贴身之物，自然是不能送给姜宁曦的。
皇上侧眸看向姜宁曦：“爱妃喜欢？”
“妾身不是喜欢，只是好奇。”姜宁曦被他们两人盯着看，硬着头皮说，“虽说已进四月，但天气不算暖和，王爷拿着柄折扇，不冷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装什么逼呢？
哪有人在靳飞扬面前说过这些，他稍稍一愣，然后笑了起来，无奈道：“宁婕妤的关注点还是相当奇怪。”
“所以，真的不冷吗？”姜宁曦既然问了，就打破砂锅问到底。
靳飞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扇子放下来：“说实话，确实冷，但拿着一柄扇子在手里，很有格调。”
姜宁曦微微地眯了眯眼睛，了然。
“果然是装逼。”姜宁曦在脑子里对君启凌说。
君启凌冷笑一下：“小白脸嘛。”
“神女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忽然开口。
姜宁曦低头喝茶，倒是靳飞扬道：“前些日子晚间，臣在街市上游玩，开路的士兵差点一鞭子挥到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身上。”
皇上沉吟一声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圣上说得对，只是臣如今惫懒惯了，当时只想着自己方便，便奢华了些。”靳飞扬话虽是如此说，但并未有反思自己的意思，“那时臣想要阻止，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鞭子几乎要触及女子时，却仿佛有什么东西虚空一挡，竟然被什么东西给挡下了。皇上，您说稀不稀奇？”
姜宁曦在心里想，这算什么稀奇的？
“竟有这样的事情？”皇上道。
“听起来虽然奇怪，不过臣妾听闻江湖上有不少能人异士，若是那些江湖女子，倒也不算什么稀奇。或许是有什么功法傍身，也未可知。”姜宁曦替自己辩白。
靳飞扬又要打开折扇，姜宁曦向他投去目光，他手上动作一顿，又把折扇放了回去，才说：“若仅仅如此，倒也也说得过去。可后来，臣想要问她姓谁名谁，她却突然飞上了屋顶。皇宫大内，不缺有武功的高手，可像她这样功法的，臣还是头一次得见。说一句神女，也不算为过。”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靳飞扬的目光定在姜宁曦的脸上，对皇上道，“圣上，这神女的眉眼与身形，与宁婕妤十分相似！今日臣见到宁婕妤，恍若又见到了那位神女。”
皇上颇有几分玩味地看向姜宁曦：“爱妃与神女相似？”
“是贤王眼花了吧？臣妾自打进了宫，就一直在宫里，从未出宫。”姜宁曦的心里有点哆嗦。
她悄悄地去看皇上的脸色。
却不知皇上在想些什么。
“之前国师不是断出后宫之主要从宁婕妤与月贵人之间出吗？”靳飞扬道，“这神女现世，说不得也是一次上苍的指示。”
姜宁曦立刻皱紧了眉头。
她这段时间，在皇上这里不冷不热的，好不容易过了回安生日子。
要真的有这样的传言出去，说不定又会给自己招来什么麻烦。
“贤王说笑了。”姜宁曦浅笑着，“只是巧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