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川就这么直直盯着她，似乎在辨别她说的话得真假。
话语在嘴边徘徊，却无法说出口。
沈珞初自嘲的笑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了。”
“淮川，我知道，你甚至已经恨上我了，但是，就算是有一丝解释和弥补的机会，我都还是不想放弃啊。”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他却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微微湿润了。
无言对视中，季淮川看见她眸间涌动着情绪，被误解的落寞，想要解释的急切，还有那他分辨不出是歉意还是难过的神色……
沈珞初的情绪太过沉重，他有些喘不过气。
胸口就像被压着千斤巨石一般，隐隐作痛。
攥紧的袖口传来让他陌生的拉扯感，他一低头——沈珞初扯住了她的衣袖。
她似乎有些过于急切了，声音哑然。
“淮川，不要拒绝我，不要推开我……”
“不是你需要我，是我非你不可。”
这句话一点都不比惊雷贯耳带给他的冲击力小。
沈珞初是一个很少在他身边讲情话的人，在季淮川的生活里，她从来都是扮演那个默默做事的实干派角色。
沉默半晌，季淮川捡回了自己的声音：“沈珞初，原来你也会求我。”
这句话似是讥讽，更像是低叹。
季淮川沉默着，把沈珞初攥住他衣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抽离开来。
就像是要把沈珞初整个人剥离出他的生活一样。
“可是我好像，不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