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季淮川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母冲沈珞初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就退出了房间。
门被沈母带上。
沈珞初看着季淮川，沉默地走了进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类似于为难的表情：“我原本只是想等你气消了再告诉你的……”
“但是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你好像不打算原谅我，所以就就一直没有开口告诉你的机会。”
季淮川默不作声。
沈珞初轻轻抱住他，动作轻柔的就像生怕他会碎掉一样：“淮川，我以前不说是以为这件事使我们默认好的事情，但是现在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她扳过季淮川的头，一字一句：“我爱你。”
“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原本以为我们的故事是从结婚后开始的，我更相信日久生情这样的故事。”
“可是我好像一直都在伤害你，我做的很愚蠢……”
沈珞初哪怕是在说情话的时候，表情也平冷静地不像话。
季淮川长长的叹息一声，像是要疏解心头所有的郁气。
“沈珞初，你不会爱人，我又何尝不是？”
季淮川定了定心神，他知道，有些复杂的，难以言喻的，令人不适的情绪正在缓慢消散，但是并不代表它们曾经不曾存在。
“我还没有真正的释怀，所以我现在并不打算原谅你。”
沈珞初垂下头，她的无措好像在这一刻已经变得实质化起来。
季淮川忍住了嘴角的一丝笑意：“但是……”
“我愿意和你，再一次，重新开始。”
沈珞初猛然抬头，眼里露出的是惊喜过头的不敢置信。
她的笑容慢慢变得真心实意，像是觅得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
季淮川将电话打给姜雪时，她声音依旧吊儿郎当没有正形：“所以，我还是接不到你离婚的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