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中了,大郎中举了,哈哈哈……”梁氏开心的仰天大笑,那样子竟然透漏出几分疯癫。可是谁也不会笑话她,那可是举人功名啊,若是放在他们身上,别说癫了,兴许可能就给直接乐疯了。
邴父把供奉拿给衙吏,这些红封早就准备好了的。家里倒没有多敢奢望邴温故能中,装红封不过就是为了讨彩头罢了。没想到竟然还真的用上了,邴父红封的手都是颤抖的。
邴二郎出去卖豆腐了没在家,家中只有周氏。周氏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跑了出来,听到衙吏说的话,周氏都要乐疯了。
大哥真的中了。
邴三娘和邴五郎就直接的多,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唱着不知道什么歌。
而作为被邴温故请回来教南家人和邴家人知识的张秀才,可以说是见证了邴温故怎样一步步崛起。
他自己就是学子,他知道科举究竟有多难,可是他在邴家短短数月,邴家却一个喜讯连着一个喜讯的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科举比买菜菜都容易呢。
搞的张秀才差点都要怀疑自己了。
送走了衙吏,最后梁氏被邴父和邴大娘一起扶回去,邴父转身就把自家大门关了,拒绝待客。
苗氏这头也得到了消息,她高兴的劲头一点都不比梁氏少。
“儿婿高中解元,这是天大的喜事,你哭啥?”南父咧着大嘴,就没合上过。
顾氏忙道:“阿娘是高兴的,这就是夫子讲的喜极而泣。”
顾氏从前还敢动不动甩个小脸子,可是自从邴温故得中的喜讯一个接着一个传回来,顾氏老实得不行。
顾氏这人不可否认她贪财,但同时她识时务。
“阿娘,哥婿竟然真的中了,还是解元?”南二郎都不敢相信,“我咋觉得跟做梦一样呢!”
“是呀,还记得当初送哥婿和锦哥科举的时候,我还寻思他们至多一月就回,那时候我想着若是哥婿能中个秀才,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没想到如今哥婿竟然都是解元了,解元啊,那可是举人啊!”南三郎激动道。
苗氏边哭还不忘瞪南三郎,“你别说丧气话,什么秀才,儿婿现在已经是解元了,儿婿肯定还能继续高中。”
说这话,苗氏心里没底,但是还是得说。
南小娘忽然道:“阿娘,这么说来,村里关于锦哥福星转世传言都是真的,锦哥真的能旺对他好的人。儿婿就是被他带挈起来的,咱们家日子从前不好过,那是因为对锦哥不够好。”
这个流言随着邴温故一次次高中,越演越烈,起初苗氏不放在心上,现在苗氏却不得不入了心。
顾氏不禁问:“那是真的吗?”
苗氏瞪了顾氏一眼,“当然是真的,锦哥儿就是福星转世,你看锦哥儿嫁给儿婿把夫婿带挈成什么样了!”
顾氏,“可是阿娘之前明明说……”
“我什么都没说,我告诉你们,咱家锦哥儿就是福星转世。从前咱们家里穷,那是因为对锦哥儿不够好。你看儿婿对锦哥儿够好了,是不是儿婿就被带挈起来了。”
如今邴温故和南锦屏的身份差距越拉越大,苗氏必须得让自家锦哥儿迫切的抓住什么,以确保不会被身份越来越尊贵的邴温故嫌弃。
福星之说就是很好的椽子,只要邴温故能相信一二分,那么南锦屏的日子就会很好过。
从前苗氏怕邴温故学识不好,考不中,牵连到南锦屏身上,故而不敢承认什么福星之说。
可是现在邴温故已经达到如此高的成就,那这个福星之说必须得认下。那怕只能让邴温故和邴家顾及一分都行。
南家人激动的又说了好久,心情才慢慢平复了些,都散去,苗氏才重新把南锦屏写给她的信翻了出来。
这时候邴温故一行人的家书也快马加鞭赶到了邴家人和南家的手上。
苗氏拿着南锦屏寄给她的一百两银票眼泪刷刷往下掉,一遍遍看着舍不得松手。
南父瞧见打趣道:“银票都要让你给瞅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