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配?他吗?”莫振将把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从前昆弥的心腹身后拽出来,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口中喊着,“哥哥,哥哥。”
“你放开他,当初你也是这么大的时候,昆弥可没有杀你,你不能忘恩负义!”
莫振将冷笑,“就是因为他没有杀我,所以现在我才站在这里。他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可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心慈手软。”
莫振将举起剑,寒芒照亮孩子惊恐和啼哭的面庞。莫振将没有丝毫犹豫,一剑下去,小孩子啼哭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小的身体软趴趴倒在地上。
“畜牲!他可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人!”
莫振将神色冰冷,“他们父子什么时候又曾把我当过亲人呢?”
“都杀了!”莫振将对手下挥手,神色冷酷的下着命令。
“是。”属下领命,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
“派人去找大庸那个小双儿,不管如何一定要把人抓回来,决不能让他逃回大庸。”
“是,昆弥。”
南锦屏和平安已经在草原上不停歇的奔了一天一夜,人还能忍,可是□□的马却已经露出疲态。如果不是南锦屏和平安不停用鞭子狠狠抽打它们的话,它们此刻早就停下来了。
可是就算他们再使劲抽,这样下去,马跑不动只是迟早的事。
“先生,怎么办,马好像跑不动了?”平安忧心忡忡。
“能坚持到哪时算哪时吧……”南锦屏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他回头看去,脸色大变。
平安也看到了,“不好,乌孙人追上来了。”
“前面的人听着,立刻停下来,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乌孙士兵边驾马边大声喊着。
平安急道:“怎么办?”
“跑,拼命跑!”南锦屏狠狠抽着□□的马,把马抽的疯狂奔跑。可是马已经跑了一天一夜了,体力消耗的已经所剩无几了,即便鞭子再抽到身上,疼的撕心裂肺,也跑不太快。
眼瞅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而属于大庸的城池却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停下,前边的人请立刻停下,否则我们可放箭了。”后面的乌孙追兵再次警告道。
“先生,怎么办?他们要放箭?”平安焦灼。
“平安。”事到临头,南锦屏忽然坚定下来,“平安,是我连累你了。这一次,你我主仆二人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不会的,先生。乌孙人不会伤害你的,即便你杀了他们昆弥,只要他们还想用你跟大人换金银财宝,就绝对不会杀你。”
南锦屏漂亮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一抹哀伤,继而转变成坚定的决绝。
“平安,我不能令温故成为大庸朝的罪人。他那么好的人,生来就该受万人敬仰。绝对不能因为我,让他们成为大庸的罪人。”
平安似乎感受到了南锦屏那股决绝的信念,他焦急道:“先生,不行。大人那么在乎你,他把你当成他的命,失去你,他没法活……啊!”
平安一声惨叫,身后射来一支支羽毛箭,射中了平安的肩膀。
“平安,对不起了。今日乌孙人能得到的只有我的尸体。”
南锦屏抽出软剑,挥剑抵挡身后的箭矢。可是南锦屏知道这是没用的,乌孙追上来也就在这几息之间了。
邴温故带领着军队披星戴月往乌孙而来,邴温故的精神力早早就放了出去。
忽然,他的精神力感受到了一队生命正在追逐,两方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近。
邴温故陡然一凛,把精神力凝聚在这队生命中,仔细分辨这队人物。然后他就看到了南锦屏,和身后射向他的箭矢。
邴温故的神色瞬变,狠狠一鞭子抽在□□的战马上。战马如同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大人怎么突然加快度了?”丛林瞬间就被落下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