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憬淮神色严肃,“跟上,应该是温故现了什么端倪,或许他现了锦哥儿。”
“无为先生?不可能,这个时候,无为先生不是应该被困在乌孙人手中吗?乌孙人怎么可能那么不谨慎,叫无为先生逃出来。”
“加快度!”姜憬淮大喝,整队人默默加追上去。
“先生,小心!”平安大叫一声,南锦屏回头,一支长箭已经来到他胸前,南锦屏绝望的闭上眼睛。
可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南锦屏就听到耳边平安又惊又喜,喊道:“大人!”
南锦屏几乎以为是他临死前,耳朵出现幻听了。可是即便只是幻觉,如果能在临死前看到邴温故,南锦屏也觉圆满了。
他猛地睁开双眼,那张英俊充满锋芒的硬朗脸庞就撞进他眼中。
正是那个他熟悉的人。
原来邴温故一马当先先冲了过来,正好就看见有箭矢射向南锦屏。邴温故的双眸立刻充满血色,白色的眼仁血糊糊一片。邴温故脑中那根弦一下就断了,疯狂冲上来替南锦屏挡下这一箭。
邴温故探身,在两马交错之间,一把就把南锦屏抱上自己的马背,困在怀中,紧紧抱住,好像终于寻回自己宝物的守财奴。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南锦屏,南锦屏才全身放松下来。此时此刻,他似乎才感受到了害怕。
“温故,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啊。”南锦屏委屈道。
邴温故低头望向怀中的宝贝,“对不起,我来晚了。”
邴温故再抬起头时,充满血色的眼睛望向乌孙追兵,那一刻的他简直同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修罗恶鬼一模一样。
他没有调转方向逃,而是催促战马迎面冲上去。
长剑在邴温故手中挥动,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
那些对南锦屏和平安而言,催命阎罗一样存在的乌孙士兵。遇上邴温故,反成了被镰刀收割的性命。
乌孙军队同邴温故多次交手,在此之前在大庸和乌孙的战役中从无败绩。可是自从对上邴温故,情况就调转过来,换成乌孙再无胜绩。
这个男人在战场上有多勇猛,乌孙士兵都知道。
乌孙士兵看着突然出现,仿佛从天而降的邴温故吓得如同老鼠见了猫,胆子都破了。
“跑,快跑,是丰州知府杀来了!”
乌孙士兵掉头就跑,甚至不敢迎战,邴温故催马追上去。
待姜憬淮和丛林带着大庸士兵追上来的时候,邴温故已经把追南锦屏这小队的乌孙士兵全部杀光了。
鲜血滴滴答答从剑尖上滚落,邴温故骑马立在尸山血海之中。那气势无端令人从灵魂深处感觉到恐惧。
“锦哥儿!”
“无为先生!”
姜憬淮和丛林同时奔骑过去。
南锦屏从邴温故怀中钻出来,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锦哥儿,你怎么逃出来的?”姜憬淮问道。
南锦屏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邴温故静静听着,可是身上的煞气却越来越重。
姜憬淮感受到了那股骇人的气息,他向邴温故看去,邴温故的眼睛还是血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