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和同伴得知当时劫杀的是皇子,自知闯下弥天大祸,就逃跑了。机缘巧合下,逃到卧龙山,落草为寇。
后来老大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消息,知道雇佣草民等演戏的乃是朝中梅相。想办法联系上梅相,并用此事威胁他,不许当地衙门出兵剿匪,草民等这才一日日壮大起来。
否则以草民等的能耐,如何能同官兵相敌。”
梅成温面白如纸,“圣人,冤枉,这些都是此人胡说八道。那卧龙山已经被剿了,土匪都死干净了。”
“圣人,草民那日也是赶巧下山去山下的勾栏中玩耍,耍了一夜,第二日便听说卧龙山被剿了。没敢回去,这才侥幸逃脱一劫。”
梅成温只是一个劲狡辩道:“污蔑,一切都是污蔑。想指认臣,那就拿出证据。”
“草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草民句句属实。圣人若是不相信,可捉了那府尹审问,就可知道这些年来他到底有没有得了谁的命令庇护卧龙山上的土匪。若是梅大人同草民等没有关系,为何要让那府尹庇护草民等。”
“梅成温,那府尹就在刑部,可要朕把他带上来同你对峙?”展煜冷冷问道。
梅成温知道大势已去,狡辩无用了,“圣人,微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圣人啊!如果叫先帝知道圣人生了一个不祥的皇双,圣人怎还能继位?
那些刺客虽然是微臣找来的,但微臣已经提前给他们看了圣人画像,令他们不准伤害圣人一根汗毛。
至于这场刺杀,也并不是单纯为了娘娘肚中孩子性别不被现。也是为了把这场祸事嫁祸给其他皇子,为圣人扫清继位路上的绊脚石。这是个一石二鸟之计,都是为了圣人能顺利继位。”
群臣哗然,谁也没想到梅成温胆子这么大。
当初把梅哥儿扮成娘子,群臣便以为梅成温胆大包天。刚刚得知梅婕妤设计生下皇双,已到极致,没想到接下来梅家还有更大胆的。
这梅家可真敢啊,胆大包天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胆子了。
“这么说朕还要谢谢你了?”展煜冷冷问道。
“微臣不敢,但是微臣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圣人。”
“闭嘴!朕看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朕不过是你打的幌子罢了。”
“来人,把梅成温的官帽给朕脱去,立刻拉到午门斩。梅家男子冲做奴隶流放宁古塔,女子冲做娼妓。”
“不可,不可啊,圣人!”梅婕妤扑到展煜脚边抓着他的裤脚乞求道。
“父皇,梅家是儿子的外祖家,怎能入奴籍,这叫儿子日后如何面对天下人,求父皇看在儿子的面子上饶过梅家吧。”展赋贤同样恳求起来。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若不是你是朕的儿子,凭你和梅家联手做的那些事情。朕一样拿你问罪。这事了了,明日你便去你的封地,朕会下旨封你为王。”
这便是彻底断绝了四皇子的皇位继承权,展赋贤呆呆坐在地上傻了。
梅婕妤忽然想起什么,好似溺水之人抓住浮木,“圣人,你说那个孩子还没有死,他没死的,他在哪里?”
梅婕妤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利用那个孩子,圣人对那个孩子有愧,只要他开口一定能保住梅家。
展煜看向南锦屏,“你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吗?朕当时可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梅婕妤顺着圣人的目光就看到了南锦屏,“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他长相同臣妾和圣人没有半分关系。”
“那是因为他长的像朕的皇兄。”展煜把其皇兄画像拿给所有人看,看过的人没一个不说像的。
南锦屏自己看了也觉得一模一样,南锦屏虽然早就知道身世有问题,但还是装作一脸迷茫,大受打击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圣人定然弄错了。臣从小就生活在上河村,是耶娘的亲生孩子,耶娘还说臣孕痣浅淡,乃是因为家贫,阿娘怀孕时没有吃的造成的。”南锦屏故意提及此事,就是为了在插一把刀。
南锦屏说完,踉踉跄跄往后退,像是无法接受现实。
邴温故和太子同时动作,二人都去扶南锦屏。
太子距离南锦屏近,一把就将人扶住。待邴温故过来时,太子推开了邴温故的双手。可是南锦屏却不要太子扶他,硬是挣扎扑进邴温故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