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他:“你还嫌我身上的脏水不够多吗?”
不等他回话,我径直离开。
回到宿舍,我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昏天暗地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中,耳边却又响起叱骂。
“你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对得起你爸妈吗?对得起培养你的部队吗?”
这是一道熟悉的女声。
我努力想要看清声音的来源,却发现那是我自己。
那是上辈子的场景,我在江泽霖被人诬陷时不由分说便对他指责起来。
他没有反驳,可眼神中满是失落和不可言说的痛苦。
被那眼神刺得心口一疼,我猛地从梦中清醒。
我不知道这一觉睡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昏黄。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心真大,这样都能睡得着,你们说那些事是真假的?”
“不管真的假的,我都不想跟她再待在一个宿舍了,万一连我的名声都带坏了。”
我攥紧了被子,心口堵得发慌。
我起身将自己的洗漱用品装在搪瓷盆里,又找了个编织袋装好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看见我开门,正在磕瓜子的几个女兵一僵,脸上浮现尴尬。
我也没看她们,拿着自己的东西就去领导办公室。
“领导,您之前说我的审批最多一周就能下,那在这之前我想申请回家住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