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环过我的腰，将我一手搂起，然后抵在柜子上。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眸涌过各种复杂情绪。
那么多种情绪交叠在一起，我顿时有些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忽然之间，他的头骤然垂下，不由分说撬开了我的唇。
他的吻是那样汹涌那样肆意，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过了好半晌，他将我丢在床上，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衣扣。
抓着我的手顺着背脊向上，然后抚摸上他的胸膛，再是他的膝盖。
他两只手撑在床上，用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紧紧盯着我，声音带着抖——
“宋栀年，我和你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知道吗？我被诬陷被部队开除，我压根就没对那女人做什么。我是被人下了药，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浑身赤裸在她住的地方了。”
“我觉得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我，唯独不应该是你。”
“宋栀年，你知道我在雨下等你，等你出来见我一面。路过的所有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的那种感受吗？”
“你知道喝酒解愁却被路过的车撞到，只能跛着脚一撅一拐的走路。”
“所有人都笑着调侃我，跛子配荡妇。”
“我不是像表面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我已经想过了，不管你。可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我又想我不应该让你再经历那样的过往。”
“只要你对我勾勾手，我就无法控制地屁颠屁颠跑到你的身边。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的，我宁愿你没有和我结婚，我也不愿意你总是用这样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宋栀年，别装作喜欢我，好吗？”
“你会让我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我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他微颤红润的眸觉得心里悸痛。
我说不清那是怎样一种滋味，我只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