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江泽霖回来时一脸苦闷。
我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他却将买好的糖糕放到桌上。
吐槽说:“我舅妈和那江阿强真的不是人,我舅舅自从生病后,他们就将他赶出家门,那么冷的天就让他一个人在门外。”
他舅妈的嘴脸我一直是知道的。
他顿了顿,又说:“还将江阿强的亲爸接过来,现在一家其乐融融。舅舅也不好拉下脸来找我们,被人发现的时候正在沿街乞讨,整个人精神状态也不正常了。”
其实对我和江泽霖来说。
都不想管他。
只是婆婆的临终遗愿是照顾好她的弟弟。
她偏爱弟弟,但对江泽霖的爱从来没有少半分。
为人子女,她的遗愿应该替她完成。
所以,我替他捏了捏肩头,说:“那就将你舅舅送到特殊养老院去吧,钱我们出就是了。”
江泽霖惊喜地望向我,说:“你愿意?”
我笑了笑,说:“虽然我们都无法理解你妈的做法,但这总归是你妈的选择。”
“她选择无条件地帮扶弟弟,但她自己也承受了无条件带来的反噬,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人生,到最后她也经受了她的选择带来的一切。”
“我们没有资格和权利对她的选择进行质疑,毕竟她对你的爱并没有因此减少半分,该给你的也一样没少。”
“那是她的钱,她有权进行支配。”
我是真的这样想。
我们之前埋怨舅舅,是因为心疼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