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还好好的?
「还有别的吗?明天我一并弄回来。」
陈十一轻言细语地话终止了他们的吵闹。
她转头问了温之柔。
「小姐,还有碎布吗?」
「有。」
「我要几块。」
她跛着脚把柴房里的柴收拾到屋檐下面,打扫乾净後,把门板搬在柴房里,以後她便睡这。
之前剩了点鸡窝草,捣烂後敷在脚腕红肿的地方,她咬紧牙关,取了布死死绑住,休息一晚,明天,应该会好很多的。
门外,高大的身影遮了外头月色微弱的银光。
温之衡蹲了下来,要帮陈十一上药。
陈十一连忙用手挡住。
「已经上好了,大少爷不必费心。」
看不清温之衡的神色,但他的话里似乎带来一丝懊恼。
「你被人打,脚又受伤,为何不同我说?」
陈十一轻笑了一声。
「我动作这麽明显,以为你们看得到,都是小事情,休息个两天就好了,何必多说,显得自已多想讨人怜爱一般。」
「你在怪我?」
陈十一心想,她说的话里有埋怨吗?
「大少爷,你摸过我的头後的手,反反覆覆搓洗得通红,你背我回来的晚上,恶心难受得在溪水里把皮都泡皱了,你同我每讲一句话,不知道要忍过多少的傲气和屈辱,才能低声下气,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已。」
「我并不会因为你的薄待而怨恨,我也不会因你多说几句关心的话而感恩戴德,所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已就好,就如一开始,你对我的嫌弃。我是你们的丫鬟,我的身契在侯府,我会做好自已分内的事情。」
「大少爷,我要休息了。」
陈十一侧过身子,听得田中的蛙叫和虫鸣声,还有温之衡微乱的呼吸声。
她不知道他何时离开的。
没关系,她并不需要别人的关爱。
她从小就没有,也不稀罕。
休息了一天後,她的脚已经好很多了,她开始了按部就班的日子。
清晨,她早早地把院子打扫一遍,做好饭,就上山砍柴,依旧采鸡窝草,午时去换钱,偶尔买点肉食,有时候几颗鸡蛋,但大多数都是米粮,日子过得清贫。
用完晚膳,她打着火把去整理旁边的菜园子,锄头是向对面村子里的郑大哥租的,一天三个铜板。
自从那晚说开之後,她有好几天没同温之衡说过话。
说实话,他们之间真的无话可说。
天差地别的身份,见识,注定了他们没有交集。
说什麽?
说今天天气很好,说晚上吃什麽,说谁的衣衫又破了?
睿儿有时候会来陪她挖地,他这个年纪,正是什麽都新鲜的时候,不知道什麽叫做辛苦,就算被蚊虫叮咬得难受,也不想回去。
有次,在田里找到一窝鹌鹑,得了好几个袖珍的蛋,高兴得脸都花了,晚上还特意向他父亲炫耀一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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