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萧家,富商大贾,啧,今晚开始咱们京城的天怕是都要变!」
对制裁萧家,收拾人渣感到非常满意,晏明灿吹了吹额前散发,骄傲不已。
「是要变了,」晏明灿转念一想,「对了,邹教毅,你准备也宣传一下我和我妹妹同晏国公断绝往来的事情。」
「有点急,你需要加快传播出去了。」
邹教御傻眼,「什麽?」
他一掌拍过来,「你小子疯了吧?放着上好的贵人不做,和家中亲父断绝关系干什麽?」
「哎呀,我不是我不想要那个爹嘛,」晏明灿无所谓道,「反正从生下来就没管过我们,有没有他都一样,不过就是没有寄身之所,无处可去而已。」
「无处可去?」邹教御凝神半刻,而後僵硬的从自己的盔甲下取出了一张纸,「你们倒是来得巧,萧家一奴仆,好似是叫什麽盛财,他正拜托我买卖学堂的地契。」
「就是……」
眼见晏明灿死死盯着他,邹教御没好意思立刻收回去。
他心里别扭坏了,扇寻续那小子就让他把地契给他们,可苦了他,还得编个理由。
「晏家二公子,我不是不想给,就是现在坊间说你们晏家近来有霉运,让我当心沾染上麻烦。」
这不是邹毅编的,是坊间真在传。
「天爷呀!哪里是单单晦气这一点,听说今天去过晏国公的人回府均是极其不顺。」
「我听说了,连全氏刚回府都被阮老太傅施了家法,举着藤条揍了!」
「还有户部侍郎家云子月云小姐,听说户部侍郎云郧冲她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罚她在宗祠跪了半晌。」
「差点跪出人命!」
「听户部侍郎家的奴仆走漏出来的消息,说是那位丫鬟偷偷推开门,去看她家小姐时,看见云子月失去意识,昏倒在血泊里,据说是鲜血直流,好不可怕!」
坊间素来牛鬼蛇神之说盛行,说她是犯了什麽宗祠英灵的冲,讲云子月是遭厉鬼吊气,遇上天大的恐怖事了。
一通推算下来,源头都在晏国公府,就是不让人多想也不行嘛!
面对邹教御说出口的话,晏明灿无所谓摆手,「没事,我们也嫌晏国公府晦气,所以我们和晏康闹掰,自己离府了。」
「晏家二公子,你倒是会开玩笑,」邹毅当他在说笑,以缓和气氛。
不想晏昭清忽而走上前来,握住他手中的地契。
「既然学堂被毁了,那我若想买下坊间这地方做私宅,要多少银子?」
晏昭清打开书囊,取出薄薄的一叠银票,塞到他怀里,「这些够吗?」
邹毅:???
等李嬷嬷和桂兰笑呵呵的收起他手中木牌跟着人往学堂里走时,邹毅才堪堪反应过来,不是坊间笑话,晏国公的儿女当真被赶出府了。
「我的天爷啊……好多银子,」他站在原地,吓得愣了半天
又是一阵痛呼,「坏了,东西送到手里了,但收人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