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小摇摇头，不肯说话。
吴昊继续说道：“学校的老师与租界有名的先生可是说过，谁要是说谎，死后会下拔舌地狱，承受断舌之苦。”
这一句不轻不重，却是让牛小小吓破了胆。
读书人说的话，那能有假吗？
牛小小顿时嚎啕痛哭起来，大喊道：“不是林薇薇，不是林锐，不是他们。”
“我看到他们用烟盒子赚钱太多，心里羡慕他们，我想要偷别人东西。”
“我让他们和我一起去偷东西，他们不让我去，我才自己偷偷去的。”
一字一句，把牛板金等人脸上最后一块遮羞布生生扯掉，也把他们最后的倔强固执给彻底击碎。
众目睽睽之下，牛板金只觉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赶紧拉着人，落荒而逃。
一场荒唐的热闹，就这样消失殆尽。
“多谢了，有你帮忙轻松很多。”林雪棠摁着两姐弟一起道谢。
吴昊开心的勾起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说：“上次林姐姐帮了我，这次我帮你，互帮互助。”
林雪棠听见这话，忍俊不禁，她当日说的话，最终落到自己身上。
吴老太太瞧见乖孙子与这女人聊的开心，只觉得胸口一阵阵闷，连忙“哎哟”一声。
“奶奶，你怎么了？”
吴昊赶紧飞奔过去，扶着吴老太太，关心道：“奶奶，你是哪儿身体不舒服吗？”
吴老太太虚弱的摆摆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我胸口有点闷。”
吴昊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奶奶，还闷吗？”
吴老太太舒了一口气，说：“好多了，乖孙，你去把房租收了，我们好快些回去，奶奶有点累了，想要躺下休息。”
吴昊点头答应，连忙去收房租。
林雪棠数了两枚银元，递给对方。
吴老太太在一旁看着，院子里的人，也不敢为难这少年，全都进屋拿钱。
今日要是不交钱，大半夜的就会被赶出去。
吴昊与林雪棠道别后，两人转身离开。
吴老太太脚步飞快，眨眼间，人就出了院子，再一眨眼，消失不见。
来时不疾不徐，去时风风火火。
闹了半天，人都走完了。
夜色已昏暗不明，大部分人还没有吃饭，这会儿涌进厨房开始生火。
她们一抬头，便能瞧见灶台上那明晃晃的猪肉和白菜，越看越眼馋，最后只能狠狠咽口水。
“大姐！”
两姐弟上前，林薇薇抱着大姐的腿，低着声，委屈道：“都是我们不好，给大姐添麻烦了，大姐你别生气。”
林雪棠揉了揉她的脑袋，蹲下身，安慰道：“别担心，大姐没有生气。也不会怪你们。”
她站起身来，推了推人，说道：“现在时间太晚了，我们快去走饭吧，别饿坏了肚子。”
“恩恩。”
林薇薇忙不迭地点头，跟着大姐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