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云浑身僵住了，错愕抬起头，撞上余远澈幽深的眼眸。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皱着一张脸挣扎：“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余远澈没有放手，而是将她抱在怀里，稳步下楼：“你要是想再摔出什么好歹，耽误离婚，我可以放你下来。”
他说话时，整个胸腔都在震动，让宋依云思绪有些乱。
她看着余远澈冷硬的下颚，眼神复杂。
上辈子她很贪恋他的怀抱，仿佛只要他在身边，天塌了都不算什么。
可现在，她再也提不起当初那样的悸动……
“余远澈，你从前怎么就不能对我好点呢？”宋依云不由自主地开口。
余远澈目光一滞，绷直的唇线小弧度地抖了抖。
是啊，他怎么就不知道对宋依云好点，如果对她好点，兴许两人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现在他也算是明白那句老话：有些人和事，往往是失去和错过才懂得珍贵。
良久，余远澈才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宋依云瞳孔微微一缩。
两辈子以来，她第一次听余远澈说‘对不起’，他总是那么冷漠，那么具有威慑力，仿佛全世界错了，他都不会错。
她捏了捏拳，没有再说什么。
这种迟来又没有用处的道歉，接不接受都无所谓了。
余远澈将人放到车上后脱下外套，盖在她腿上，在她拒绝前关上了车门上了驾驶位。
宋依云捏着外套一角，转头看向车窗外。
车子启动，气氛除了沉默，只有种说不出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