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程家灯火通明。
南柚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掐出一手的鲜血。
可她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墙上的挂钟。
她眼睁睁的看着挂钟上的时针从凌晨十二点走到了早上七点。
就在挂钟准点报时的那一瞬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由远至近的传来。
程砚川的眸色黑得纯粹，带着戾气，看得南柚头皮发麻，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程砚川从佣人手里接过长鞭，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南柚，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念语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没了。”
孩子？
乔念语怀孕了？
极度的震惊过后，南柚又立马清醒过来。
是，上一世，她正好也是这个时间点怀孕的。
这一世，她把乔念语推给程砚川解药，那么怀孕的，自然也是她。
她无暇再细想下去，看着不惜要对她动用家法，只为给乔念语出气的程砚川，她骤然红了眼眶，努力解释道：
“我没有在婚纱上动手脚，更没有想过害她，从绑架，到宴会上莫名出现的情书，再到今天的婚纱，你真不觉得这一切事有蹊跷吗？我就算要陷害她，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且每次都得手。”
她原以为说出这番话后，素来谨慎的程砚川也会发现这其中种种的疑点。
可他此刻却全然被愤怒席卷了全身，冷冰冰道：“你的意思是，最近都是念语在陷害你？我爱的是她，娶的也是她，她为什么要平白构陷你。”
这也是南柚不解的地方，“我不知道……”
话刚说到一半，口齿中便溢出一声痛呼，只因程砚川的鞭子竟不知何时高高扬起，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身上。
“南柚，你当真是冥顽不灵。”
南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唇角溢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