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韩雅倩兴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太好了，江楚月居然自己留下离婚协议书走了，这样也省得办手续了！以后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韩牧清看着那份协议，突然想起很多事。
想起高中时江楚月为了接近他，剪短了头发加入篮球队；
想起他失明后，是她每天牵着他的手教他重新走路；
想起她为了治好他的眼睛，跑遍全国找名医……
“哥？”韩雅倩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韩牧清合上文件夹，转身将她搂进怀里。韩雅倩身上甜腻的香水味让他有些眩晕，他突然很想念江楚月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香。
“嗯。”他听见自己说，“永远在一起。”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一片枯黄的叶子飘落在窗台上。
那是江楚月刚搬进来时种的，她说梧桐象征忠贞，就像她对他的感情。
那时她蹲在院子里，纤细的手指沾满泥土，仰头冲他笑：“等它长大了，我们就在树下放张摇椅，老了以后一起看夕阳。“
现在树长大了，摇椅也准备好了，可是那个说要和他一起看夕阳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二天，韩牧清就牵着韩雅倩的手，迈进了韩家老宅。
韩父韩母坐在客厅，看到他们进来，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
韩牧清却直视他们的目光，并未有丝毫退缩：“爸，妈，我和然然想重新在一起。”
韩父重重放下手中的报纸，眉头微皱：“混账！”
“重新在一起？韩牧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结了婚的人，你现在又要和你的妹妹搞在一起，有没有想过楚月怎么办！？”
“她……留下离婚协议书走了。”韩牧清听见自己说，“大抵是看出了我无法忘记然然，所以，主动退出了。”
“你说什么？你……”
韩父韩母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
韩父重重地叹了口气：“韩牧清，你怎么舍得让她走的，你知道当初她为了治好你的眼睛，跪了三天三夜求那位老中医吗？若是旁人能得到这么真挚的爱，把那个人放在手心宠都来不及，你倒好，直接把人给弄丢了，你错过了这样爱你的一个人，你会后悔的！”
韩牧清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只知道江楚月为他请来了名医，却不知道，是用这样的方式。
那些日子江楚月总是早出晚归，回来时膝盖上都是淤青。
他问她怎么了，她只是笑着说：“不小心摔了一跤。”